蓝雪笑起来,这笑有些无奈,然后叹了口气,说:“那好吧。”也不知她做了怎样的决定,开起车,我想问哪里,不过还是不有问,终点是个疑问或许是件好事,至少在我们都保持着沉默的时候还可以有一个问题去思考。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加速,加速,加速。   夜色像影子碎片一样飞速向后退去,我些惊恐蓝雪的行为,看着她,她此时的表情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似专注而又似分散,好在只是夜里,公路上车并不多,任她加速着。   穿过一条条街道,掠过一个路口,没有停下,没有减速,同样,我们没有对白,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而她,只是在加速。   她有些疯狂,像是在抵抗着生命,虽然安静,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撕心裂肺,拼命地挣扎着,快到崩溃,像是迷失在暴风雨里大海波涛里的帆船,在本能地抗争着,哪怕明知没有生存下去的可能。   快车,让我想起林李飞絮,很多年后,美丽的邂逅,结果是致命的伤害,她现在怎样了,只否已经走出我们曾有过美好回忆的阴影,不敢去想,不敢去问,只是窗外飞逝的景色,忽然感到她还在身边,不敢看过去,宁可相信她就在身边,开着快车,用她极为娴熟的技巧在死亡的线上穿梭,她是她的快乐,一种极端的兴奋,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早已戒了,或许因为爱,爱总是可以改变一切,比如对生命的珍惜,我去韩国找她的时候,她就那样看着我,目光再也离不开,然后告诉我,她再也不会开快车了,因为她的生命有一半是我的,因果她死了,不知道我要如何活下去。   有种想哭的感觉,而事实上,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下来,或许是自私的泪水吧,对于她,我亏欠太多,而一种心痛,是永远无法掩饰的,如果你真心爱过,会明白的。   有些窘,在   蓝雪的面前落泪,像是一个孩子似的突然哭起来,尽力不要哭出声,尽力控制着,可泪水还是止不住,有种冲动想打电话过去,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只是这种冲动还是被克制了。   而且,我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删除了,如果要学会忘记,就应该心狠一点,不是每个人天生都可以当坏人的。   风景模糊着,如果说还有风景的话,夜色里,所有的一切都在一闪而过,车在飞驰着,在加着速度。   偷偷抹去泪水,假装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眯住了眼睛,只是说不出借口,只在用行为来证明,偷偷看她,意外地她没有发现我落泪,有些庆幸,然后,感到恐惧,还有担心。   这次的事件一定深深地伤害了她,像是一根毒刺,不能拔出,任毒素在心脏曼延,快要疯了,她脸上开始浮现出笑容,那是一种可怕的无畏的笑。   只有迎接死亡的人才会感到无畏。   “停车。”我喝了一声,我以为她会听不到,完全神游其外,还没有来得及喝第二声,车已经突然停下来,突然的我们都不禁身子向前猛倾,一种恶心几乎欲吐的感觉涌上来,不过还是控制住了。   她没有看我,只是低下头。   我喝问着:“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想自杀吗?”   “你害怕了?”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里带着反叛的神色。   “我怕?”我笑,“因为事情不顺,所以想自杀,是这样吗?可以解决问题吗,即使要自杀,也要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至少,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   “你认为可以解决吗?有些事情,永远都解决不了,你读过那么多书,你是学哲学的,你告诉我,事情真的可以解决的那么通彻吗?”她的话,一半是自言自语,一半是在问我。   “能不能解决很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可以面对,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也不愿意告诉我,当然,那是你的隐私,你有权力这么做,我也并不想知道,或许也不应该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你放弃生命,就算整个世界都辜负了你,至少还有我----我和晓棋相信你。”   “为什么要相信我?”蓝雪看着我,变得有些固执,“是因为可怜我吗?看着别人站在纷扰的尘世里,而自己高高在上,冷眼相看,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别人同情而显得自己很伟大,是这样吗?”   “我---”这丫什么时候口才变得这么好了,言语居然如此犀利,说得我有些无语。   “不是这样的,”我说,“我从未感到你可怜,如果你说我羡慕你,嫉妒你,或许我还可以接受,只是可怜这个词,真的无从说起。”   “是吗?你一直都在可怜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她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目光像是一把匕首,想刺进我的心脏,看到我真正的想法,可惜,她的目光毕竟不是匕首,她的想法里带着几近无理的偏执狂,“你从开始就看不起我,感到我很可怜,尤其是当我决定步入娱乐界的时候,那天的聚会,公司的全有人都来了,可就是你没有来。”   “有这么一回事吗?”我努力回想,可真的没有一点记忆。   蓝雪继续着:“也许你忘了,可我记得,你反对,当然了,你的反对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又不是你的女人,我的前途和命运你也决定不了,所以你只有选择回僻,回僻加上你的感到我的可怜。”   “我---”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真的想太多了,当初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当时一定是有别的事情,所以才忘了,你想太多了。”   “是吗?”蓝雪转过头去,终于不再盯着我,“那就当   我想太多好了,可是后来呢?我们的关系---算了,我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感到可怜就感到可怜吧,我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个为了前途随便跟男人上床上的女人。”   这话,我不知道是肯定,还是否定,诚然,她说这话时是带着赌气的成份,可赌气并不能说明事实,我只是看着她,像是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好了,你下车吧,”蓝雪叹了口气,“你还有你的晓棋,你的生命很珍贵,不像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心疼。”   她---有些不可理喻,像是初恋时的任性。   “你还要继续开快车吗?”我问,“用你的生命去迎接死亡?换取记者明天新闻的第一桶金?然后就会有人立即着手开始写你的传记,你知道,越风流的书卖的价钱卖高,越热销,何况是你,正当红的大明星,蓝雪小姐?”   蓝雪依旧不看着我:“那是我的事情,不管怎样,都和你无关。”   “真的无关吗?”我说着笑起来,“你早已超速了,电子眼早已拍了录像,录像里会有我的影子,到时传出的将是一则绯闻,我们伟大的明星和某一个男人夜出偷情,在车里就控制不住**,结果一时失控,导致撞车命殒。”   “你说什么?”蓝雪听了我的构思,不由发起火来,用一种要吃人的目光看着我。   “不用用这种目光看着我,”我保持着冷静,“我只是替那些无聊的记者顺便构思一下,你认为会有这种可能性吗?甚至他们还会绘声绘色地描写一些性爱过程,包括性爱姿势等等,你认为会有可能吗?”   “想---”蓝雪闭上眼睛,“想不过你是这种人,何从,我今天才看到你真正的面目,原来是这么的可怕和下流。”   “我一直都很下流,只是你没有发现而已。”我说,“现在,还要载着我一起自杀吗?识相的话,送我回去吧,然后自己开车回去,洗个热水澡,一觉醒来,就会看到阳光,从未有过的美丽的朝阳。”   “我会送你回去,只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如果我会有什么绯闻,也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之间,本来就什么关系就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我们就这样,从今天开始,就装作不认识好了,如果下次不小心撞见了,请不要和我说话,我也不会理你的,就这样好了。”蓝雪说着长舒了口气,调转车头,往回驶。   沉默,再一次的沉默。   “可以停一下吗?”在一家夜市的门口,我叫停。   “你要干什么?”蓝雪停下车,随便问了一句。   “和你有关系吗?”我笑,“我们又不是很熟悉,刚才不知是谁说过我们要装作不认识,是你吗?”   蓝雪偏过头去,不理我。   我想问她要不要吃雪糕的,犹豫了下,还是算了,免得她又有了借口来讽刺我。   想抽烟,不过,还是算了吧,雨绯也不喜欢我抽烟,回去时闻到一身的烟味,会很不高兴的,站在柜台前,在漂亮性感的服务员小姐的目光里站了很久。   “要买安全套吗?”她终于忍不住而开口了,“要不要我介绍几款新到的?”   呃---这个?这个时间段,也差不多吧。   我不点头也不摇头,任她介绍起来,然后问我用几号的,喜欢哪种,浮点型的,螺纹型的,还是平滑型的,我笑着,然后打量起她的身材,看得她有点不好意思。   “你喜欢什么哪款?”我问,用一种几乎流氓似的口吻。   她摇了摇头,不回答,这样的情形她应该遇到很多次了吧,开夜店,而又是一个性感漂亮的女子,一定遇到过很多次性骚扰,对我的   挑逗早已是习为常事了吧,而我,倒是无聊地重复着这样的流氓事件,实在是无聊透顶。   “哦,我明白了,”我继续瞟着她的胸,“你一定是不喜欢用套子,更喜欢那种真实的感觉,是吗?”   她仍是不答,只是很工作态度地笑着。   “我也不喜欢戴套子,那样有失真实感,不过瘾,尤其是和像你这样很质感的女孩子做爱,要毫无隔膜的,那种感觉---”   “对不起,你女朋友来了。”她的眼睛里溢起兴奋,我赶紧转身,发现蓝雪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然后转身,打开门直接出去。   这---这个---蓝雪她怎么会进来?不是在车上等我的吗?我---这次真的是---真有种想自杀的感觉。   “对不起。”她很抱歉地说。   我叹了口气,拿了盒木糖醇,出门的时候倒了好几颗放进嘴里,拼命地嚼起来。   蓝雪坐在车里,脸上浮着轻蔑的笑。   我上了车,先是咳了一下,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打开木糖醇的盖子,递到蓝雪的面前。   “会不会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蓝雪瞟了一眼,不接。   “加东西?”我不明白,“加什么东西?”   蓝雪说:“比如催情粉什么的。”   我---我叹了口气,笑道:“我像是那种人吗?”   “不是吗?”蓝雪扭头看着我,脸上浮着冷笑,“连一个夜市的女孩子都要调戏,像你这种男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怎么,她没有答应跟你上床吗,是不是很失望?不过也用不着失望,大街上的小姐多的是,你要是愿意,我现在就可以送你过去,也不会告诉晓棋的,你就放心好了。”   我持续地摇头,持续地叹气,无法解释,偏偏那么巧,这种事情被蓝雪给撞破,我怎么会那么无聊,无聊到去挑逗一个站夜店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   嚼着口香糖,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做贼心虚。   “你已经有晓棋了,为什么还会这样?”蓝雪的语气略平静了些,“我一直认你是一个好丈夫,所以上次你那么突然就离开了,我一点了不怪你,也许你正是因为想到了晓棋,才要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也所以,关于我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想告诉你,尽量远离你,不想让晓棋误会,可是你刚才---你让我突然感觉得世界上不再有爱情了,我一直以为你们很相爱,彼此都会为对方着想,不会也不可能会有越轨的行为,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的越轨,现在,看到你那样,忽然感到好失望,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存在,我真后悔当时为什么要进去,如果不进去,就不会听到你们的对白,也就不会失望。”   我继续保持着沉默,和嚼着我的口香糖,不知道从哪里可以找到突破口,可以为自己辩白。   蓝雪推开车门,要下去。   “去哪?”我问。   “我去买水喝,一路上跟你不停说话,都快要渴死了,刚才又忘了。”蓝雪说着过去买水,我看着她,也不知道她和那个夜店的女子说什么没有。   回到车上,蓝雪喝着水,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看来真的很渴,而不是一个真正的借口。   “她真的很漂亮,也很性感。”蓝雪说这话的时候看向我,我则看向窗外,这丫又提这事,不知道还有完没完。   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现在,你要去哪里?是去店里继续勾引她,还是回家,或者还是---去你想去的地方?”蓝雪放下矿泉水,问我。   我说出地址,那是雨绯的地址,我和雨绯的家,真正的法律上的家。   我以为蓝雪问些什么,诸如那是哪里之类的   ,不过她什么都没有问。   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又改变主意了,“可能载我去海边吗?”我说。   蓝雪看了我一眼,“也好,也许你应该吹吹海风,冷静一下。”说着调转了方向,向遥远的海边驶去。   只是我们没有到达海边,因为车在路上的时候没油了,在两个城市之间,没有加油站,所有的,只是夜色,和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跳动的心,今晚车行了太远,而我们都忽略了这一点。   漆黑的掩映下,车里那微弱的光线显得格外温暖,外面,风起了,雨,不知什么时候再一次飘过,拼命地击打着车玻璃,我们很安静,保持着距离,像是不可能再相遇的平行线,如果没有中间的插曲,或许会发生些什么事情吧,只是现在---我嚼着口香糖,几乎不敢看向她,在她身边,第一次感到那么卑微 第073章 厄运   雨意萧萧。   蓝雪沉重地叹了口气,拿拳手砸了下方向盘,方向盘倒是纹丝不动,疼的是自己的手,缩回来轻轻地揉着,然后身子往后倒,倒在后座上,像是疲倦到极点的孩子倒在温暖的床上一样,瞬间,整个身体放松,灵魂也躺下来。   “对不起,没想到会这样。”我说着看向窗外,这雨意淋漓,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四下里一片漆黑,连一点灯光也见不到,我们被搁浅在城市的边缘了。   蓝雪不说话,眼神很倦,又像是在发呆。   “要是就这样,明天不会到来,也没有什么不好。”蓝雪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我有些莫其妙。   “为什么?”我问。   蓝雪没有回答,又开始沉默起来,或者本来就是神游其外,没有听到我在说些什么。   电话响起来,蓝雪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来。   挂了电话,看向我,说:“半小时后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不知道听到这话是应该庆幸,还是应该感到悲伤,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看向窗外,蓝雪,则看向另外一边的窗外,我们继续保持着沉默,期待着那不知会从哪个方向驶来的车,或者,期待着它不要那么快来。   “那么,我先走了,如果让别人见到我们在一起,恐怕不太好。”我说着拉开车门,疯狂的雨声立即袭进耳鼓,直击着心灵深处,沉重而且杂乱。   不过,我只是做了一个动作,并没有把脚放下去,或者潜意识里在期待着蓝雪的挽留吧,尽管已经做了决定。   “等会吧,”蓝雪说,“她不会这么快就到的。”   这句话,尽管语气很温柔,可听着仍感到冰冷,并且死了心,下车,雨瞬间就淋湿了身体,蓝雪对我的行为感到有些惊讶,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然后立即回身拿出一把伞来,下车,站在我面前,微仰着脸儿看着我。   “你到底怎么了?”蓝雪问,“是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得罪你了吗?”   “没有。”我笑着,想僻开她的伞,还可是接受了,站在她的伞下,只不是敢面对着她,把目光投向未知的远处。   “怎么会没有?”蓝雪的语气里明显带着生气,“下着这么大的雨,你就这么突然跑出来,不是生气了又是什么?!”   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   “不关你的事。”我说,“如果愿意的话,把伞借给我,我要走了,在你的什么人到来之前走来,这样最好,给彼此都不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那现在就走开,也不用打伞。”蓝雪的声音大了起来,“免得被人看见,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一向只是一个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女人,我是明星,要是给你带来了绯闻怎么办?”   我---这个女人怎么忽然有些---我看着她,她盯着我,脸上泛着怒意,几乎怒不可揭,我不禁知起来,说:“大明星,你是哪根神经不对了吗?我只是说我不想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也没有说你会对我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不要这样误会我的意思可以吗?至于伞,如果你不愿意借的话,那就不借好了,大明星的伞,我想我也用不起,那就这样吧,祝你一路顺风。”说完,转身,走进雨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方向,总之不想回头,心里很乱,又似很静。   风声,雨声,纷乱的思维,一步一步前行,沿着公路。   再没有她的声音,有些失望吧,又感到可笑,想我们算是什么呢,什么都不是,可为什么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心里有种东西在流动,一种冲动,努力克制着,却更强烈,似有很多话要说,可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像是很遥远的   距离,可有时又会感到很近,近得,想拉着她的手。   身后响起了车喇叭声,一辆车驶过去了,然后是另一辆,我认得出,这是蓝雪的车,我以为它会停下,结果只是贴着我的身边驶过去,泥水溅了我一身,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它就消失在雨里,车尾的红光托成慧星的尾巴一样,渐渐暗去,然后消失,像是从未出现一样。   至少,证明我选择的方向是正确的,我微笑着,继续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有出租车经过的地方,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雨绯见我一身湿淋淋的,不免有些心疼,想质问我去了哪里的话也就收了回去。   或许,我应该给晓棋打个电话,不过---算了,车开了回去,她见了自然会明白的吧。   这一夜,居然没有电话,有电话是恐怖的,而没有电话,则是恐慌,雨绯的心情很沉重,可还是坚持着去店里了,或者是除了习惯性的工作,再也无法暂时摆脱阴郁的情绪,我送佳佳去上学,然后回店里陪着快要崩溃的雨绯,顺便在路边买了报纸。   今天,是蓝雪案件结案呈辞的一天,也许我应该去陪听的,不过---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警员走进了婚纱店,不祥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在去停尸房的路上,我劝说雨绯不要太激动,凡事随遇而安,要想开点,她直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而当终于不得不面对事实时,她几乎哭昏过去,我一直守着她,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在接下来的时间,从警员那里了解到情况的大概,发现尸体完全是一个偶然,是在查另外一桩案子,在锁定犯罪嫌疑人,进行追捕的时候,发现他正在进行意图进行抛弃尸体的行为,因为雨绯的妈妈曾因聚赌而被警局扣留警告过,还保留着那份档案,而当时她是由雨绯保释的,于是就找到了婚纱店。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我在经过雨绯的同意之后,把事情的大致过程说明,警官直骂我们糊涂,说绑匪的话怎么能信,希望我们进一步合作,把案子查到底。   雨绯执意要见到凶手,我想劝阻,可她根本就不听,目光里充满了愤怒和仇恨,警官只好答应让我见一面,他暂时关押在警局,因数起案件和他有关,目前案件尚未定性。   陪着雨绯,跟在一个警员后面,走过长长的通道,来到一间房间面前,隔着铁栅栏,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同时,身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声惊呼。   我回过头,是何琳琳。   雨绯几乎疯了一般,手抓着铁栅栏,恨不得冲进去和他拼了,哭着,喊着,骂着,如果你见过市井骂街的悍妇,你就能想像她此时是一副什么样子,只是所不同的是,此时你看着她,不会感到厌恶,而所有的,只是悲凄和同情。   我没有劝阻,亦不知道如何劝阻,只是远远地看着何琳琳,她也在看着我,目光里说不出的一种痛苦,还有羞耻感,她转过身,逃出去。   “何琳琳,这是为什么?”我喊了一声,追了两步,她跑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这是为什么?亲情吗?血浓于水?   我看着挣扎中的雨绯,感到一阵冰冷。   他回过身来,用一种很冷的目光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微微地笑,笑得很无邪。   不知道怎样才回到家里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接佳佳了,可又放心不下雨绯,她直说没事的,让我赶紧去接佳佳吧,可越是这么说,我越是感到害怕。   我要她和我一起去接佳佳,她摇了摇头,说很累,想躺一会,哪儿也不想去,我扶她回卧室,让她躺在床上,拉上   被子,看她的眼神,好像突然之间就憔悴了,这其中的感情亦是我不明白的,虽然是母女,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很好,可是为什么她死了,雨绯会那么伤心?或许,我真的很无情吗,我也经历过生死离别,或许只是看穿了,看淡了。   给她倒了杯水,她只喝了一半就放下,手一松,杯子险些摔在地板上,要不是我手快的话,她有些失控,像是在这个世界突然找不到支柱一样。   “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说。   “你会吗?”雨绯看着我,她的目光里带着怀疑的神色,这令我感到冷,像雪花一样的冰冷。   她说:“你有那么多女人,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说不定你哪天就不要我的,我对你,永远不可能是唯一的。”   我不知道怎么辩解,亦无可辩解,只是更不知道要如何离开了,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她则侧过身去,看着单调的地板。   我说:“我去接佳佳,路上顺便买些吃的,你想吃什么?”   雨绯不说话,我以为她睡着了,又问了一遍,她忽地坐起来,瞪着我,喝道:“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我---我无法接受女人的无理,可是此时,唯有接受,叹了口气,离开。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给何琳琳打电话,果然,她没有接,我一连打了三次,然后她直接关机,我不想去质问她些什么,只是感到她很可怜,然后打电话给陆晓棋,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有什么她感到要做的事情,就直接去做,目的只有一个:这一次,无论如何,不可以再让他脱逃,调包计,不可能再第二次得逞。   按雨绯的意思,也是我自己的意思,一切都不要告诉佳佳,告诉她姥姥来电话了,说很想她,不过现在不能回来,要在老家住上一阵子,佳佳听了没有感觉,本来就对她没有什么好感,说:“她永远都不回来就好了,我才不稀罕她。”   “稀罕”这个词是她最近从一个东北的小朋友那儿学来的,凡事可以用“喜欢”的地方,一律换成“稀罕”。   回到家里的时候,雨绯不在床上,把我吓了一跳,赶紧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听她在妈妈的房间里应了,才松了一口气,拉着佳佳过去,雨绯站在妈妈的房间里发呆。   “想你姥姥没有?”雨绯问佳佳。   “不想。”佳佳回答地很干脆,雨绯的脸上不由浮现一丝失望,我咳了一下,说佳佳动画城节目是不是要开始了,佳佳直回还早着呢,然后问我家里有苹果没有。   “苹果?”我说,“佳佳想吃苹果了?”   佳佳说:“不是想吃,我要变魔术给爸爸看。”   我问:“变魔术?什么魔术?”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啦。”说着跑出去开冰箱,从里面找到水果,又跑到厨房去,我想跟过去,又怕冷落了雨绯,走了一步,又停下来。   这房间,竟有几分的阴森。   “你走的时候,佳佳每天都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说很想你很想你,现在,她居然一点也不想她的姥姥。”雨绯说着叹了口气,有泪水滑落下来。   “她只是随口说的,童言无忌。”我安慰道。   “妈妈就真的那么讨厌么,你们都不喜欢她?可她毕竟养了我近二十年,现在怎么会---”说着泣不成声,听佳佳欢快的脚步声传过来,赶紧擦了泪水。   “爸爸,你猜我手里是什么?”佳佳小手捂着,送过来。   “苹果吗?”我问。   佳佳说:“你猜是什么形状?”   “形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真笨哪,”佳佳幼稚地叹了口气,“就是--我把苹果从中间切开了,你猜下苹果核   是什么形状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猜不出来。   “你看,”佳佳把遮挡着的手拿开,“是五角星。”   五角星,果然是五角星,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发现过,不由感到一丝惊奇。   “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佳佳说,“是今天上课时老师教我们的,她还说,只要我们仔细,还会发现很多很多有趣的东西。”   “是吗?佳佳真聪明。”我说着弯下腰,习惯性地摸她的鼻子,这一次,佳佳竟没有躲,让我点了一下。   佳佳说:“老师说,我的鼻子最可爱了,我说这是爸爸遗传给我的,和爸爸的鼻子一样漂亮。”   “心里就只有你爸爸是吧,那你以后就跟着爸爸过吧。”也不知怎么了,雨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直接出了房间,上楼。   “妈妈怎么了?”佳佳仰起小脑袋来,不解地看着我。щЁлхīлɡě整li   “妈妈她---”我犹豫了下,说:“今天不舒服,对了,佳佳,把苹果一半送给妈妈吃去,哄妈妈开心。”   “妈妈不喜欢吃苹果。”佳佳说着跳出去,口里嚷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灰兔子的眼睛是灰色的,黑兔子的眼睛是红色的,为什么我的眼睛是红色的呢?”   我走进卧室,见雨绯又躺着了,才落下,雨绯就嘀咕:“想不到亲生女儿都跟我这么不亲,眼里只有她爸爸。”   这个---我笑,微微叹了口气:“不会是在跟佳佳抢吃我的醋吧,其实她最喜欢的还是她妈妈,又漂亮又温柔,体贴人,关心人,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我一边胡口编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她,让她感受到我的爱,我的真心。   “是吗?”雨绯坐起来,“连老师都知道她的鼻子是她爸爸遗传的,还说她的鼻子最好看,难道她的漂亮就没我的份吗?”说着又盯着我的鼻子看,甚至还拿手捏了一下,嘀咕道:“没感觉怎么样,又挺又瘦,一点肉也没有。”   我见她心情略好些,继续跟她胡扯:“这才是标准级漂亮的鼻子,肉多的叫酒塌鼻子,鼻子要那么多肉干什么,又不能用来下酒。”   “谁说不能?”雨绯说,“很漂亮是吗,今晚乘你睡着的时候就给割了,当下酒菜。”   呃---这也舍得啊。   虽然心情暂时缓和了一些,但还有很多事情要面对,不可回僻,何帝王的事情我没有说,不想刺激她,这事,我心中有数,上次是陆晓棋,这次是雨绯的妈妈,两罪并罚,我一定要他死,就算何琳琳跪在面前求我,也不会再心软了。   出去买了晚餐,虽然雨绯没胃口,应着佳佳,勉强吃了几口,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来,是陆晓棋,她少有地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我想回僻雨绯,又怕她多疑,还是坚持坐在椅子里。   陆晓棋说公司出事了,希望我可以到公司一趟。   我挂了电话,和雨绯说明,她虽然不想让我走,可也没有明说,而我,必须要过去。   已经很久没有去公司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隐隐感到会不会和何琳琳有关。 第074章 聚会前昔   何琳琳消失了,公司的财务出现了问题,一笔巨额资金去向不明,或者说,被挪用了,不过幸好的是,暂时何琳琳还没有来得及接管总公司的财务,仍只是负责以前子公司的财务,所以虽然资金数额巨大,但对总公司还不会起到根本的影响。   办公室里,我和晓棋对面坐着,她看着我,目光里在征询着我的看法,“我会找到她的,”我说,“给我一点时间,先不要报案,如果还可以追回的话,那最好不过,如果不行,再让她承担责任吧。”   查找所有有关她的信息,终于找到她的住址,我和晓棋立即赶过去,可惜她不在,我们在外面呆了一会,夜已经很深了,这么晚还没有回来,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相信她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我把再次遇到何帝王的事情跟晓棋说了,她也感到很失望,我却笑起来,感到何琳琳的可怜。   送晓棋回去的时候,在犹豫了很久之后,还是把雨绯的事情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晓棋听了很是惊讶,让我赶紧回去陪着她吧,现在的她是最需要有人陪在身边的时候。   看着站在面前的晓棋,朦胧的月色弥漫着,那么美,那么善解人意,我不知说什么好,牵起她的手,紧紧地握着,不想放开。   “对不起,”我低下头,感到一阵愧疚,“可能最近不能好好地陪着你。”   “不要说对不起,”晓棋捂住我的嘴,“心里有我就够了,你说对不起,我会心痛的。”   我---我伸手将晓棋揽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还有那种默默的说不清的柔情。   在我的刺激下,下意识地晓棋把手臂挂在我的脖子上,微仰起脸儿看着我,目光里柔情似水。   “今天,是二十一号,对吗?”我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件事来,问起。   “是,怎么了?”   “月经结束了吗?”我问的时候,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什么呀?!”晓棋也笑,“干嘛问这个,又不关你的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低头吻她,她想躲开,又没有,让我吻着,她的唇那样质感,亲了一下,还想亲一下,不由上瘾,而同时,这种亲吻微妙的感觉在全身发生了一种异乎寻常的生理变化,我紧了紧拥抱着她的手臂,一只手按在她的腰上,很用力的,让我们的身体贴得更紧。   晓棋低下头,中止了亲吻;“好了,赶紧回去吧。”   我知道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可是又不想走,尤其是这样拥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那么舒服,还有一种微妙的兴奋,让我不舍,不能放手,不能松开,而是想---更进一步地发展。   “让我再抱一会吧。”我感叹着,下意识地微微摇摆着腰,蹭着她的下体,享受着这缓慢节奏的快感,心越发地痒起来。   晓棋不说话,安静地任我抱着,任我蹭着她的身体,她应试也有需要吧,亦在享受着这奇妙的感觉,希望不要停止,更持久,或者,进一步的发展,只是她没有说出来,顺从地接受着我的爱抚,用一种温柔的方式。   “好了,别闹了。”晓棋终于还是推开我,同时又怕伤害了我,抚摸了一下我的脸,“回去吧,我爱你,何从,会一直等你的,好不好?”   我---除了感动,不知道还有什么。   三个月后,案件总算有了结果,何帝王的案件不过是大案之中的一个小小插曲,这桩大案已经查了几年了,只是不想打草惊蛇,一直暗中进行,所以不为人知,这居然是件叛国的大案,幕后黑手是我曾见过对蓝雪有企图   的李董,他名为一个商人,实则是达赖的亲信,尤其达赖在西藏的权力遭到前所未有的消弱,一方面无法满足继续以往的奢华,另一方面,他的野心更是需要大量的资金,而李董的责任就是负责给他敛财,他先是做黑货生意,可惜行踪不堪,被海关给查了,亏损极大,为了逃僻达赖的责罚,铤而走险打起了明生的主意,借助明星大多为了自己的事业前途着想,不敢报警,一再得逞,而蓝雪就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案件有了结果的同时,李董企图离国的时候,在海关被抓,而达赖在西藏策划了暴动,虽然失败,暴动被成功地镇压了,但他在国外反中国的势力下逃离了国境,逍遥法外。   初秋,风有些凉。   火车缓缓行驶着,雨绯看向窗外,眼神里全是倦意,桌子上放着一个锦盒,里面是她妈妈的骨灰,她终于接受了我的要求,把骨灰洒了,只是一定要洒在家乡,她说那是她妈妈出生的地方,我不便多说什么,尽管不想回来,可还是陪着来了,佳佳也一起,此时她也什么都知道的,只是并不怎么伤心,这是我所期待的,也是我所失望的。   那些似乎熟悉的旷野再一次映在眼里,佳佳兴奋地向外张望着,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那些一排一排的平房,正在吃草的牛,还有成群的羊,都让她感到新鲜,觉得好玩。   雨绯的家和沐娇的家是在两个相距不远的小镇,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那时雨绯住校,沐娇在学校住了一段时间后,就住在家里了,雨绯的家乡我是从来没有来过的,下了火车,仍是感到意外地亲切,像是到了沐娇的家。   因为妈妈的事情,姐妹俩几乎绝裂,所以我们不打算告诉雨绯的姐姐我们回来的事情,直接住进宾馆,然后去效外,爬上延绵起伏的山脉,找一块自认为风水还不错的地方,把骨灰洒了。   午后的阳光温柔地洒下来,树木旺盛,绿草如茵,佳佳跑来跑去,采着野花,我陪着雨绯坐下,她的神情很呆滞,在默默地哀悼着。   这山并不高,山脉很长很长,直延升到那一个城市,延伸到沐娇的山后面。   这里很很多小吃,是在大城市所吃不到的,佳佳简单乐不思蜀,而雨绯也打算小住几天,想见见以前的一些朋友,毕竟难得回来一趟,而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正在陪着佳佳逛小吃街的时候,雨绯打电话给我,给我一个地址,让我过去,说有人想见我,我吓了一跳,心想会是什么人,莫不会---是沐娇?   坐上三个轮子的小轿车,一块钱送到地,他偏要两块钱,估计是听我是外地口音,我也懒得和他说什么,丢给他两块钱下车,面前是一个不大小小的酒吧,正犹豫着,从里面走出来几个人,一个人直接把我拥在怀里。   “兄弟,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一点没变啊。”这声音—他是---我努力搜索着记忆,可还是想不起来,应该是哪一位同学吧,很硬朗的身体,小平头,染着有些过时的红发,一身西装笔挺,“很啊,很多年不见了,你—你们都还好吧?”我勉强应付着,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怎么还那么年轻,我们好像都显老了呢。”几个女孩子也出来,这男人我认不出来,几个女孩子倒还是有印象,一个叫小红,一个叫雨燕,一个叫可怡,也都算是当时有些名气的小美人,可一和沐娇相比,也就相形见拙了。   被拥进去的时候,我悄悄地问雨绯他是谁,雨绯很惊讶地看着我:“你不认识他?不会吧,当时不是他教你怎么泡女孩子的吗?”   “你们俩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小红喊起来,“对了,还没有审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不会是---”   可怡说:“不是吧,不要乱说,你不是和沐娇在一起吗?”   雨燕赶紧咳了下,说:“这是人家的家事,要你们管。对了,不是说要把家里带把的给带来的吗,怎么你们两个只空着手来?”   带把的?这丫---我不由看了一眼雨燕,这娘们说话不会这么直接吧?   正说着,有人说政府官员来了,我们赶紧迎出去,这人我认识,是平安。   我们拥抱在一起,可怡说这叫官民同乐,是政府关心我们百姓的见证,平安就直接说他是下来体察民情,说人民的需要,就是政府的需要,人民所关心的问题就是政府所关心的问题,我代表政府向你们传达我们的诚意,和由衷的祝福。   他一通话,大家都要吐起来,十足的官味,听说他现在是镇长,可谓说是父业子承,说大不大,是本地的最高长官,也算是一方霸主了,这个酒吧也是有着他的关系,从未被查封过,酒吧不大,收入不少,全是丈着那些坐台小姐,自然,这些收入有很大的一部分是入了平安的口袋,这些,是后来雨绯告诉我的。   那个小平头居然是爱情顾问唐俊,先是四海游荡,走南闯北,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掠尽女人无数,五十六个民族的快被他享受遍了,出过海,外国的女人也睡过不少,最后还是感觉中国的女孩子好,有内涵,所以又回到了这里,结果也不知怎么就阴错阳差地撞到了小雨燕,闪电式结婚,一直到现在,已经有三年多了,有一个女儿,总之,很是意外。   喝酒,吃饭,这里饭店的老板唐俊都熟,也全是他签单,老板过来陪酒,要不是有女人在,都要送过来小姐陪酒了,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场景,仅是陪着雨绯,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哀。   酒喝到一半,平安就走了,说有件急事要办,办完再过来陪罪,我见他看着我,似乎有话和我说,我就送他出去,他拉着我的手,问我是怎么会和雨绯在一起的,那可是他曾经的梦想,我笑,不知如何回答,他也笑,说只是开玩笑的,想这么多年不见了,我是不去无影信,想不到在这里见到,真是人生无常,说找下机会,在我离开时,我们俩个好好喝一杯。   我们赶的时候很巧,唐俊在大家的号召下,正在组织一次同学聚会,目前正在紧锣密鼓地联系,希望可以全部到齐,当她提到沐娇时,雨绯不由看向我,我假装没有发现,只是在想她会不会来,如果来了,我们要如何面对,要让这么多人知道我和雨绯、沐娇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吗?   晚上继续喝酒,玩到通霄,聊着每个人的感情史,问我是怎么勾搭上雨绯的,幽暗的灯光下,雨绯也看着我,等着我回答,红酒的甜美溢散在空气里,她因同学的相聚而心情很好,暂时把母亲的死放置一边,这让我感到宽慰。   当然,答案是要编的,我说我们俩偶然相遇,然后我就追求她,好不容易才追上,她对我就像块宝,我要好好珍惜。   雨绯听了感动不已,似真的就是那么回事。   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然后泡桑拿,唐俊好意地不由分说地给我叫了个小姐,说放心吧,绝对不会告诉雨绯的,我却之不恭,只好笑纳了,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妹妹说那么直接坐在我的怀里,穿着低人睡衣,笑容像春天一样的媚。   唐俊说:“这是我朋友,侍候好了,以后有你好处。”   “谢谢俊哥哥,我会努力的。”这话,像是把这行当做事业来做一样,我赶紧趴下,说先给我按按吧,有些累。   唐俊领着另   个小姐去隔壁了,隔壁立即就传来少女的呻吟,那么假,那么亢奋,这边的小妹妹抚摸着我,然后用舌头舔我的身体,她的舌头很烫,烫得让人心里痒痒的,她高翘着屁股,奶子贴着我的身体,似有似无地蹭着,我---渐渐有些意志不坚强了。   正当我有些意识混乱的时候,隔壁发生了意外,一声脆响,有人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我立即清醒,抬起头来倾听。   我想下去,小姐拦住我,摇了摇头,我犹豫了下,听里面不再有什么异常的声音,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一搅局,我的思绪又清醒了,雨绯还警告过我不要乱来,说你要是染病了,可会有好几个女人跟着受苦的。   我说我闷了,要出去透口气,然后就甩下小姐离去,直出了洗浴城,站在大街上,空气好了很多,我发短信给雨绯,说我出来了,没有干女人,晚上留着给你。   雨绯很快回了一张笑脸,我看着,充满了期待,至从她妈妈死后,这段时间里我们几乎从未**地享受过,偶尔为之,也都不太尽兴,雨绯始终有些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她这样,我也就不好要求她摆姿势,只勉强了事。   进去坐在沙发里等的时候,有人送过茶水和西瓜,我大爷似的那么坐着,斜对面的一个房间里,坐着一排小姐,正在看电影,穿着打扮或性感,或清纯,各发挥着自己的特长,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等着客人挑选。   有人服务员紧张地跑出来,见了我,赶紧慢下脚步,收起紧张的神色,过去找经理,悄悄地在说什么,经理听了,也是一愣,可脸上的表情又显得很无奈,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雨绯出来了,几个女孩子也出来了,大家都在等着唐俊,小雨燕明知道他在玩女人,只一点也不在乎,应该早就习惯了吧,说正好回去可以睡个好觉了,免得又被他折磨。   唐俊终于出来了,额头上贴着一张贴布,还溢着血丝,问发生了什么事,他直说没事,不小心碰的。   他一出来,立即有几个女服务员跑进去,经理挤出笑容过来问好,问伤口要不要紧。   我们正要走的时候,一个女孩子跑了来,抓着唐俊不肯放,说要报警,说他**了她,像发了疯似的,很多服务员也在指责着,说她们只负责这里的茶水工作,是不接客的,要唐俊解决这件事情,经理也很为难,两面都要平衡着,如果真的报了警,事情将会更不好办。   这件事,让唐俊颜面尽扫,而恼羞成怒,说你报警吧,你敢报警我就敢搞死你,不就你**了你了么,按小姐的价钱,按过夜费算,加一倍,给1000块,要不要,不要拉倒,说着掏出钱来,往地上一扔,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小雨燕也感到丢尽人了,让我们先走,我们也不便继续留下来看人出丑,离了洗浴城,我和雨绯一起去唐俊家里接佳佳回去,佳佳正在教她女儿唱儿歌,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家保姆见了我们,直夸佳佳懂事,乖。   “怎么这么说话?”小雨燕不高兴地说,“我家宝宝就不懂事,就不乖了吗?”   保姆直回不是,说一样乖,一样懂事。   带佳佳回宾馆的路上,见到有警车向洗浴城的方向驶去,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只是感到忽然很想离开这里。 第075章 接吻的定格   一夜过去,不提。   第二日,全体赶往隔壁的城市,那个城市叫烟雨镇,据说那里大部分的时候都是雨意朦朦,雾气迷漫着整个小整,不经过地走过,会淋湿整个身心,尤其是在暮色降临的时候,桔红色的街灯火好似被轻纱笼着,如梦似幻,如同身入仙境。   以上,只是诗人的说词,而事实上的烟雨镇,只是多雨,潮湿,一年之中没有多么天是阳光灿烂的,人们长期居入此处,易染风湿等骨质病。   没有一个地方是想像中那么美丽,如果说有留恋,那是因为人,如果说想忘记,那也是因为人。   我们直达学校,旧时那个破损的学校早已不见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高大气派的门柱,应证着学校曾走过的辉煌历史和发展壮大,当年的班主任在此地的几个同学的相陪下,亲自迎到学校门口,激动不已,那么多人中,居然直接喊出我的名字,弄得其他人嫉妒不已,我也很意外。   老师曾说过,很多年以后,还能记住你的,不是那些成绩好的学生,而是那些成绩很差甚至倒数的学生。   不过,我成绩很好,或者说曾经很好,或许是因为发生过一些事情吧,弄得满城风雨,以至于至今他还记得我。   今天是周末,不过高考班还在继续上课,路过的学生们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量着我们,我们当年也是这样看那些前辈的吧,当年正赶上学校五十周年校庆,比这个学校出生的各界名流都回来了,政界、演艺界、商界、教师等,每个行业都有狡狡者,让人羡慕和嫉妒。   众人簇拥着,来到礼堂,礼堂是新的,美伦美焕,一切都是新的,旧时的教学楼早已被推倒了,不复存在,现在能看到的是一座二十层的教学楼,蓝色的钢化玻璃在阳光下闪着炫目的光彩。   很多人都忘了,见了才想起来,一些已经想不出名字了,唯独我,大家直接就可以喊出我的名字,惊讶地说我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还是那么年轻,甚至有女孩子挑逗似地问我有什么保持青春的秘决。   “这个---”我正犹豫着不知如何回答,一人接过去,说:“他采阴补阳,你也要试试吗?”   说话的叫赵奇,一个看似花花公子而实则正派的人物,张口就是挑戏人的话语,实际上几乎没有真刀真枪地搞过女人,当然了,那是当年的事情,现在的他已经结了两次婚,有了两个儿子。   “采阳补阴不行吗?”她仰起头来,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奇。   她叫林姝,班里有些烈的小美人儿,当年赵奇就一直对她生涎三尺,可惜一直未能得美人芳心,最终花落他家,据说嫁给了一个富豪,生活得有滋有味。   我笑着看着他们,说:“好不容易相聚,好好聊聊吧,也好让某些人一解多少年来的相思之苦。”   不想这话说得赵奇转身就想逃,我一把抓住他,把他扭过来。   “我和他才没什么好聊的,”林姝说着侧过身去,和别人说话,弄着赵奇好不难堪,赶紧振脱我就要逃,不想林姝又转过身来,叫住他。   “干嘛见了我就想躲?”林姝走过去,把他几乎僵硬的身子给瓣过来,“我有点渴,出去给我买瓶饮料可以吗?”   “我又不是跑腿的,这里不是有饮料吗?”赵奇不是很愿意。   “那你到底去不去?”林姝嗔怒起来。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赵奇振了她的手,整了整衣服,嘀咕着:“拉拉扯扯的,让人看见了还不知道咱俩是啥关系,事先申明啊,我可是不包二奶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林姝说着抡起拳头,赵奇头一低,飞似地逃了出去,   买饮料去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在想事到如今,赵奇是不是还对她保持着一份纯真的憧憬,这样的打情骂俏,很多时候是会回忆一辈子的,明知道不可能了,可还是无法克制。   “这家伙最下流了,”林姝对我说,“当年最喜欢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画了还给我看,不知道被我打了多少次,想起来,现在都还有气,好想再打他一顿。”   她的话没错,那是当年赵奇唯一的爱好,或者叫不良嗜好吧,总喜欢在本子里画男女的生殖器,而且唯妙唯俏,连学美术的学生都自叹不如,他不但喜欢画,而且喜欢把自己的杰作给别人看,尤其是女生,那时他就坐在林姝的后座,天天课堂上拿笔戳她的肩膀,然后把杰作给她看,让她评价。   还记得曾有一次被老师逮个正着,说起来可笑之极,那是一个新来的女教师,很年轻,当时发现他在传什么东西,就气势汹汹地过来要没收,赵奇说什么也不肯交出来,结果越不肯交她越是生气,硬是翻书包给翻了出来,然后拿给学生看,问这画得是什么,课堂上不好好听课,乱画些什么,当沿着教室把他的大作展览了一圈,翻过来自己看时,发现竟是那些东西,不由窘得脸上发烧,而赵奇也是抬不起头来,一天之间,免扬整个学校,不过,爱画那个东西的习惯依旧没有改。   正聊着,有人喊着才女来了,很多人站起来,我看看过去,才女是当年的语文课代表,如今的知名作家,听说在文联挂名,柔顺的发长充满着弹性,每一步都在跳动着,张扬着她独特的个性有魅力,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散着艺术的气息,还有香水的味道,那是一种很淡很雅的香水。   才女至今未婚,或许这正是她一到来就引起众多眼球的原因吧,其实才女并不丑,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美人胎子,听说她曾经差一点就结婚了,对方也是一个搞艺术的,一个挺有名的诗人,她的故事是说不清的,就像艺术,永远是迷乱的,像一个谜。   随后来的是房地产的巨子,徽商的后人,出身于没落的徽商家庭,当时我还去过他家,父母是很平凡的工人阶层,父亲延着家庭的疾病,身体状况很糟糕,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死了,他曾说他长大后要经商,要重振家族声望,现在,终于愿意实现了,不过麻烦也随之来了,赶回来的赵奇真冲杀过去,握住他的手,问:“大老板,房价什么时候能降下来,我还等着买房子,要不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我打个五折怎么样?”   赵奇想把饮料给林姝送过去,发现她和别人坐在一起,在聊得热乎,想过去,又犹豫起来,我看着他,心里涌了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来。   “林姝,有人找。”我走过去,喊起她。   林姝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向赵奇看去,赵奇咳了下,说:“你的饮料买来了,还要不要?不要我可送其他的女孩子了。”   “那就不要了。”林姝说着转过头去,把赵奇给扔在那儿。   “好了,去吧,人家有话想跟你说。”林姝身边的女孩子倒很知趣,把林姝推过赵奇。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林姝直接问,眼睛盯着他,“不许说谎。”   “那个---嗯---”赵奇直咳,“你更漂亮了,真的,地球人都知道。”   我笑起来,走开,把角落留给他俩吧,当年的遗憾尽管不可弥补,或许能面对面地聊一聊,也可解一番当年的相思之苦。   “去哪里?”雨绯不知从哪里挤过来,牵住我的手。   我说:“要喝饮料吗?我去给你拿。”   “不要,”雨绯摇了摇头,“我---我想   你吻我。”   呃---这个,我没听错吧。   “亲一个。”人潮涌过来,呼喊着,把我们围起来,看来,雨绯是有预谋的。   我正为难着,有人让开,班主任走过来,我似看到了一丝希望,赶紧说:“我们都还是学生,哪能当着老师的面做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情,小心老师罚你们,再叫,谁再叫,罚他抄作业啊。”   班主任笑着,挥了下手,众人静下来:“我又不是老顽固,锦涛同志都说了,要与时俱进,再说了,在同学里能成一对的,是少之又少,一千对里能有一对成的就很不错了,这么难得,当着众人的面亲一个又有什么,就当证明你们之间伟大的爱情了。”   这一说,其他人更呼喊得汹涌了,雨绯看着我,在期待着,只是我---   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身子一倒,差点撞到雨绯,我们离得更近了。   “亲吧,**点,我好拍下来。”有人拿起了手机,镜头对准我们。   “飞碟。”我大喊一声,转身想逃,可惜竟没有一个人上当,直接被挡回来,直说我太过时了,今天说什么也要亲,要不就把雨绯留下,不许我带走。   怎么办?亲吧,我鼓起勇气,亲下去,在嘴唇相触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走进来,不,是两个人,可我只是看到她,她也看到我,不由一惊。   接吻戏就这样被定格了,像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   “你的初恋来了。”平安戳了我一下,竟猛地把我推过去,我险些摔倒,抬起头时,沐娇就在我面前,那么近,那么亲切。   人群中有人咳起来,我和沐娇的事情是人人尽知的,当年的满城风雨就是因为她的离去给我造成了行为错乱,在大雨里等她,在雪花纷飞的季节里等她,一个人走过长长的铁轨,其实只是感到难受,班主任以为我会自杀,亲自带着学生来找我,然后是见家长,那时,我的父母对沐娇充满了仇恨,因为她使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从前十名的位置摔下去,不再复苏。   父母说,她毁了我的前途,毁了我的人生,而我依旧执着着,在很多年后走到一起,如今又分开,一种牵扯不清的情绪在激荡着,不知是谁换了音乐,迪克牛仔那破锣般的嗓音传过来,一声声,直扣着灵魂: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在痴痴等待。   “你还好吗?”我说,再想不出其他的台词,那一刻,对雨绯来说是不公平的,不过,我已经忘了她,忘了一切,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两个,面对面,把整个世界都遗忘了。   “还好。”她说着从我身边走开,和走过来的雨绯拥抱在一起,这副情景,是所有人所猜不到的,个个目瞪口呆,整个世界震惊了。   她俩曾是最好的朋友,这是众人所知的,但此时,人们想着,应该是情敌吧,其实,我也有些意外,雨绯一向是没有这样大度的表现的,今天此时她的行为,让我有些感动。   中午用餐的时候,平安把我的座次调了一下,本是和雨绯在一起的,调到了另外一张桌子上,和才女一桌,还有赵奇、林姝可怡等,他的体贴让我不知说什么好,只在有酒桌上多敬他一杯子,说:“一切尽在酒里,你知我知,就不多说了。”   平安说:“说什么呢,我我兄弟一场,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其他人见我们在打哑谜,问是什么事,平安来了句:“男人说话,女人闭嘴。”结果引起众怒,一个一个地罚他喝酒,他直嚷着做男人不容易,说兄弟,这可都是为了你,你害死我了,这酒,怎么说你也得代我喝一半。   今天,没有人问起昨天洗浴城里发生的事情,在餐桌边,多了   个同学,是警局的副局长,平安不停地敬他,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平安有点喝多了,去洗手间的时候有点东倒西歪,正好我也要去,就扶着他,没想到听到他骂骂咧咧,抓住我,几乎倚在我的身上,说:“兄弟,也就跟你说,这个王强不是个东西,他妈的张口就是三万块,一点不看在多少年同学的情份上,等机会我再找他的茬,别看他副局长,我一样搞死他。”他说着打着酒饱,然后在洗手间里吐得一塌糊涂。   他的话,让我感到欣慰的同时,感到害怕,欣慰是他把我当兄弟,吐肺腑之言,害怕的是他所走的路,和我的人生相去太远,我不敢说我不是一个坏人,但他,绝对不是好人。   平安回到位置上,继续喝酒,跟没事人似的,然后就开始吹,说他跟市长喝过酒,跟省长握过手,开始说还有人信,渐渐有些不靠谱了,竟说锦涛同志曾光临过他的酒吧,跟他睡过觉。   有人喊小雨燕过来,把他给弄回房间里睡觉去了,结果小雨燕过了好久才回来,目光里有几分倦意,看样子他心情不好,把小雨燕当发泄工具使用过了,不过人家毕竟是夫妻,我们也只能装作看不到。   赵奇也喝了很多酒,他是最不能喝的,只是要姝不停地敬他,林姝喝一口,他得喝一杯,摆明了是在戏弄他,可他心甘情愿。   才女滴酒不沾,赵奇强行要敬她,她就是不喝,赵奇来了句“你不是怕酒后乱性吧,我可是好男人。”一语把才女冲得脸红,她还未婚,据说目前一个人独居,男女之事,有些禁。   林姝马上就给赵奇白眼,罚他连喝三杯,再多嘴就不许再坐这桌,赵奇认罚,结果三杯还没喝完,就不行了,我赶紧扶他送去房间,把他扔在床上,离开的时候,隐约听他在喊着林姝的名字,不由感到一阵辛酸。щЁлхīлɡě整li   林姝总是这么挑逗着他,而同时又操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不知道是一种什么的心态,是不是也有点喜欢他?不过都已经不重要了,旧事,已是过往烟云,爱恨情仇,在酒后,在这次的相聚之后,都会烟消云散,再深的爱恋,再如何的怀念,也只有放进记忆里了,那么,我和沐娇呢?   我转过头,似有意似无意地看向她,她和众人谈笑风声,完全没有意识到我在看她,她那么美,美得隔着无限的距离。   “在看你的初恋吗?这么入迷?”我回过神来,意外地见和我说话的竟是才女,她竟然给我倒了一杯酒,一杯红酒。   我笑,说:“怎么,你要和我喝酒吗?如果以茶代酒的话,我可不愿意,别跟我说要发扬什么男士风度,酒就是酒,茶就是茶。”   “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记忆就是记忆,再美好,也不可能变成现实,与其如此,不如就放在记忆里。”才女说着居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向我示意。   “不是吧,居然敬他?你不是滴酒不沾吗?”林姝不愿意起来,一脸的不满。   我端起酒杯,想说两句,可惜找不到词,因为她并不清楚我们三者之间的关系,而我也不想说明,也无法说明,只笑了笑,一口饮尽。   才女道:“我酒量不好,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只喝一半,好吗?”   我点头允许,她果只喝了一半,林姝不愿意,要她陪自己喝,她又饮了剩下的一半,再不肯喝了。   我问王强哪去了,送平安进房间了来后就没有见到他,以为是去了洗手间,结果半天也没回来,林姝说他回局里去了,听说现在正是升职的关键时期,不敢在外面呆时间太久,酒也不敢多喝,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警局,让领导看到他坚守   岗位忠于职守勤政爱民的一面。   林姝的话说得这么直接,让我感到一阵害怕,不由四下看了下,但愿没有人听到,林姝见我这样,说:“怕什么,听到就听到了,他又管不到我,我明天就回上海了。”   她老公在上海,开一家很大的公司,财大气粗,自然是不把这些小地方小人物放在眼里的。   尽管是秋天了,午后的阳光依然有些烈,烟雨镇出现少有的艳阳天,大家各自休息,宾馆早已安排好了,雨绯没有来找我,不知哪鬼混去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从这里,左拐,在十字路口继续左拐,穿过一条漫长的林荫道,就是沐娇的家了。   我站着,不知道要不要走过去。   “睡不着?”   我回过头,见是才女,才女的名字我早已忘了,在洗手间里撞到林姝时问起才知道的,她当时惊讶地表情是那么夸张,说我们当年还有过一段感情,怎么都把人家的名字给忘了。   她的话完全是子虚乌有,说我和才女有段恋情,完全是个误会,一个有关沐娇的误会,这个误会在一定程度上给才女带来了一定的伤害,这点,我不免有几分歉意,所以,那杯酒才喝得那么顺畅。   我略点了点头。   才女说:“那我们去看画展吧,念儿的画展。”   “念儿?”我开始搜索这个人,可没有什么印象。   才女说:“就是苛琴啦,念儿是我给她取的艺名,好听吗?”   “当然,”我说,“才女就是才女,名字总是诗情化意,让人浮想联翩的。”   “是吗?那你想到了什么?”才女嫣然一笑,话里有几分戏谑的味道。   “听说过段时间要去韩国参加一个画展,是林李飞絮帮忙的,对了,也不知道这次同学聚会她会不会来,要是错过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才女继续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思绪已经被她话中的一个名字给勾引走了,不觉随着她感叹起来:“是呀,要是错过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第076章 月下湖的传说   未嫁的,除了这个性情孤傲自比黛玉胜过惜春超越妙玉的小才女外,(至于为什么要称她为小才女,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当初就是这么称她的吧,只可惜她已没有当初的可爱,更多的是一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尤其是男人,此时邀请我同去看念头的画展,倒不觉有些意外之至了)还有一个,就是念儿,苛琴,这是可怡告诉我,看起来是个不爱说话的小女人,其实则是一个喜欢揭别人老底的长舌妇。   苛琴还没有嫁人,有些意外,不过似乎---也在想像之中,她出名富贵,也仅可以说是富贵吧,而不是名门,因为父亲是一夜暴富的,土地投次,现在是房地产,或许因为这层关系吧,曾传出苛琴和那个徽商房地产巨子的婚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只是至今她还未嫁,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是封建迷信,只是---几千年来不得已传统。   我本要叫车,才女说:“走过去吧,不是很远,刚吃过饭,也好散散步,消化一下,对身体有好处。”   阳光有些烈,我不知道这样的午后有什么好散步的,何况时间也不对,不过既然小美人儿开口了,我这个大男人总不好否定,只好陪着,好在人行道两边有着很多树,枝叶繁茂,走在树荫里,阵阵凉风,倒还算舒服。   “你还记得这湖的名字吗?”道路旁边是一条很宽很长的湖,不知怎么,小才女问起这个问题。   “月下湖。”我回道。   “不错,就叫月下湖。”小才女说,“你知道关于这个名字的来历吗?”说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解释道:“没有考你的意思,不要误会。”   我略想了下,说:“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月下湖又称为月下老人湖,因为传说有人曾见月下老人在湖中小岛小住过,湖因此而得名。”   小才女说:“是这样的,可惜不够详细。”   我说:“是吗,那么愿闻其祥。”   小才女也不推辞,直接说起来:“曾有一对情侣,男的出身于富贵之家,而那个女孩子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他们的婚事遭到了反对,男孩子很孝顺,按父母的意思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候门小姐,不过心里还是很想着那个女孩子,而女孩子后来也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同样出身穷苦的般夫,那时候这湖上还没有桥,他每天就在这里摆渡,那个出身富贵的男孩子,或许现在应该称之为男子了吧,他继承的父亲的基业,经商,每个月都会渡湖,而每次,都是那个穷小子载他,只是他们之间并不认识,他很大方,每次都会多给钱,这对他们夫妻穷困的生活来说是件极大的好事,她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也暗中为他乞福,希望他身体健康,多福多寿。不过你也知道吧,这湖水并不是很太平,每年九月份的时候,都会起很大的波浪,犹如钱塘江之怒潮,他时候他本不应该出船的,可是她病了,而且病得很厉害,他们需要钱来看病,他还是每天坚持去出船,只是因为危险,好几天过去了,一个要摆渡的也没有,他很失望,看着妻子一天天病得越来越厉害,可钱已经花光了,再也抓不起药,他心急如焚,这天早上,暴雨,他依旧坚持去湖边,希望会有人渡船,哪怕不加价也可以。”   “他一直在等,眼看一天快要过去了,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暴雨却是越下越大,整个湖面迷漫着大雾,不可辨物,他想放弃了,很担心妻子一个人在家里,就在他要回去的时候,有一个人到湖边,要求渡船。”   “就是   那个出身富贵的男子?”我猜。   “没错,就是他,其实他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要求渡船的,可是他的妻子病了,而且病的很厉害,请了很多丈夫都看不好,日渐消瘦,再托下去,只怕性命不保,他知道在湖那边有个名医,所以特地跑来渡船,本来想这样的天气,又赶上怒潮期,是不会有人渡船的,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他。”   “不知道算不算是同病相怜。”我插了一句,见小才女看了我一眼,似乎不太高兴我打断她的话,赶紧作了个请的手式,让她继续下去,小才女略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他每次都恰好乘他的船,只是两个人几乎没有聊过几句,只是见面有些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两个人竟聊了起来,暴雨不止,风很大,怒潮汹涌着,两个人,一个人坐在干燥舒适的篷里,一个人站在船头撑篙,披着破旧的雨衣,戴着雨蓑,被风雨侵袭着,几乎全身湿透,寒气直透过他的肌肤,刺到骨头里,你知道的,怒潮期的时候,湖水有多冷,有多么冰。”   “第一次,两个人就这么聊起来,因为风很大,只好用着很大的声音,穷小子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冒着这么的天气渡船,而出身富贵的人也很好奇在这样的天气所有摆渡的人都停工了为什么他还要坚持来,结果都是因为妻子病了,而且病的很重,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治不好,一个是因为没有钱治。”   我听着她说着故事,再看着湖水,此时虽然平静如镜,仍是感到一阵冰冷,彻骨的冰冷,在她的故事里,有着一个那么显明的对比,穷与富,而相同的,是对妻子的那份爱,不过,那真提爱吗?如果是,那么故事要有怎样的结局?我很疑惑,只是不再打扰,继续听下去,用心去听。   “出身富贵的男子听了穷小子的话,很感动,下船时给了他双倍的钱,而穷小子也信守承诺,在湖边等他回来,再载他和丈夫过去,救人如救火。他一直在湖边等,一直等,可天黑了,那个富公子还没有回来,穷小子又饿又冷,想放弃了,还得赶紧回去给妻子抓药,再晚药铺就关门了,可是要就这么走开,如果他回来了怎么办,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摆渡,不行,得等他回来,做人,要有始有终,答应过人家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穷小子没有读过书,但这些道理,他懂得。”   “出身富贵的公子终于回来了,不过是在很晚的时候,而且只是一个人,那个丈夫说什么也不肯渡船,这样的暴雨天气加上怒潮期,会害死人的,他的儿子也是行医的,就是在一次这样的情况下,永远地沉在了湖底,他无论如何都不肯渡船,不管他出什么样的高价。”   “他载他渡船,两个人都不在说话,他安慰他,说他妻子会没事的,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很平安。”   “两个人的事情就到此结束了,在渡口作别,穷小子赶紧回去抓药,终于在药铺打烊之前抓到了药,及时给妻煎药喝下去,然后一直陪在她身边,把今天所发生的故事告诉他,他妻子很感动,说下次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他真是一个大好人。”   “日子很快就过去,穷小子的妻子病情好起来了,只是穷小子倒下去了,他长年被湿气沾染,又不肯医治,总想买点好吃的给妻子,而且,她的身体一直不好,要吃药,他爱他的妻子,甚于爱自己的生命,穷小子倒下了,而且再也没有好起来。”   “怒潮期终于过去了,摆渡的又恢复了以往和繁华,只是在摆渡的船夫里,多了一个女人,没错,她就是那个穷小子的妻子,   她一直在期待着,想见见那个好心人长什么样子,好当面感谢他,迟管丈夫死了,但还是要谢谢他。”   “她的生意不好,因为她不懂得如何摆渡,她只是从她丈夫那里听到了一些有关摆渡的道理,缺乏实际经验,他每次回来,总是说个不停,说他在外面遇到的人,听到的故事,以前嫌他很烦,希望他更安静点,像她深深埋藏在心中的那个男子一样有涵养。”   “她的生意越来越不好,更被同行排挤,她几乎快要放弃了,只是舍不得把丈夫的船给卖了,虽然很旧很破,可还是舍不得,有它在,就好像丈夫还在一样。”   “这是一个暴雨天,确切地说,又一年以后的一天,怒潮期,她知道是不会有客人的,以自己的能力更不可能出船,那样会很危险,也许就会沉到湖底,再也游不上来。其实,她只是想去看看,想起了她的压住,在一年前是如何在这样的天气里去摆渡的,去拼命地赚钱给她抓药,而自己忍饥受冻。”   “她只是想怀念她的丈夫,怀念那个也许从未真心爱过,可这份感情比亲人还要坚定,还要难已忘记,而他,也并不是一定要渡船,只是突然想起一年前的今夜,因为没有请到那个名医,她的妻子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随之去了,也许从未真心爱过,可那些朝昔相处的日子,依旧是那么怀念,那么难忘,他喝了酒,来到湖边,只是想怀念一下那个痛苦的夜晚。”   “他们就这样相遇了,在很多年之后,也许没有那么久吧,或许是两年,或者是三年,但对一对被拆散的情侣来说,一日不见,犹隔三秋,几年,犹如一生,总之,他们就这样相遇了,在这样的环境下,暴雨不止,狂风始吼,两颗为了追忆逝去的人,不期而遇。”   “不过事情有些意外,并不像我们所想像的那样,隔得很远很远,一眼就认了出来,像是万千之间,一眼认出,事情不是这样子的,他们并没有认出彼此,何况她戴着宽大的斗篷,那是她丈夫留下来的,她戴着显得很大,而他,散乱着长发,一身的酒气,她几乎没有认真看过他的脸,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对这个陌生的男子充满了恐惧。下载meishaonv整li”   “他要求渡船,她不肯,说要回去了,他摸出一块碎银子,丢在船上,这一块碎子,足够她生活一个月而绰绰有余,目前经济正紧张着,几乎没有生意,家里快要揭不开锅了,好犹豫了,尽管知道在暴雨天气加上怒潮期摆渡很危险,她还是答应了,为了钱,为了生活。”   “虽然答应了,仍是对这个陌生的男子保持着警戒,他的话很多,躺在船舱里不停地说话,她不敢答,只是偶尔应一下,只是---他忽然提到了去年的那一天,说有个穷小子载他渡湖,说他很爱他的妻子,可她病了,没有钱抓药,他就冒着风险来摆渡,他说他不知道他妻子病好了没有,只是后来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穷小子,当然,他并没有称他为穷小子,他待人很有礼貌,哪怕是穷人,他的故事让她感到震惊,她说她就是那个人的妻子,可是他死了,病死了,这船再过几天也要卖了,她很感谢他曾经的善良,她的话,让他感到震惊,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天气里,一年之后遇到他的妻子,而事情会是这样,如果他肯多看一眼她的话,也许不可以认出来,只是出于礼貌,他没有,前面已经说过,他是一个很有涵养的男子,如果不是风雨之声太大而使他们本来的声音都有些失真的话,也许彼此早已认出对方,只是没有,小船在怒潮中漂荡着,像一叶扁舟。”   “原来他就   是那个丈夫曾经常提到的好心人,她对他的戒心消除了,问到他的妻子,他沉重地叹了口气,说她妻子金石无用,当晚就死了,当时还怀着他的孩子。”   “两个人开始沉默起来,沉默一直继续着,再也找不到适合的话语,直到---我已经说过,她摆渡的技术仅仅停留在理论上,缺乏实际的操作,狂风几乎吹翻了小船,她努力地想保持着方向,只是她的努力是白费的,而且,她被一个巨浪拍来,卷进了汹涌的湖水里,他吓坏了,酒一下子醒了,奋不顾身地跳下船,去救她,还好,不远就是湖心岛,他拼命地抓住她,把她托到海滩上,然后在翻过她的身体时,他认出了她,而她,也发现面前这个男子居然就是自己一相深藏在心中的他。”   “他们彼此看着对方,久久无语。后面的故事没有人知道,传说也就到这里为止,不对,还有一句,就是后来那些船夫相传曾在湖心岛上见到月下老人,在织着红线,所以这个湖,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月下湖。”   故事说完了,只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抑郁,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超越了传说中的殉情,两且两个人都结婚了,有了各自的生活,没有结局的结局,也许正是这个故事得以流传的原因,再继续下去,多少总会有些尴尬的成份。   “你去过那个湖心岛吗?”我问。   小才女点了点头:“去过,其实只是一个荒岛,后来被一个开发商给买下来了,当了岛主,想借着这个传说开发成一块旅游胜地的,可惜失败了,现在岛上是一片废墟,除了那个古老的长停之外。”   “长亭?”我说,“是那个一头匾额上写着‘珍重’,一头写着‘随缘’的长亭吗?”   聊着,不觉间已经到了市镇广场,对面那栋雄伟高大的大厦就是了,念儿的画展就在这里。   走进午后的阳光,再了没有那种炙热的感觉,心还沉浸在那个传说的故事里,阴阴的,像是一段挥之不去的忧伤,仿佛是自己经历过一般。   “才女,你来啦,真是稀客。”我们才走进明亮的大厅,一个美人儿走过来,和才女拥抱在一起。   她,就是念儿,也就是苛琴吗?很多年不见,居然长高了,不再是那个看起来有点傻傻的样子,比我想像中还发美。   才女说:“当然来了,你的画展我怎么可能不来,对来,我把你的心上人带来了,你要不要验货?”   呃---验货?这是才女说的话吗?   我不禁愕然。 第077章 一对一的Q版女生   念儿见了我,赶紧推开才女,很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既有惊讶,又有一丝欣喜,向我很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您好,想不到您也来了。”   我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着说:“何必如何多礼,大家都这么熟了,随便一个拥抱就可以了。”   汗。(对念儿而言。)   念儿听了我的话,着实汗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不敢再正面看着我,目光瞟向才女,才女一脸看戏似的笑意。   “让我们欣赏和崇拜一下您的大作吧,小美人儿了。”我说着走过去,念儿和才女在后面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也就跟过来,念儿引导着,我们一路欣赏过去。   我对画几乎没有什么欣赏力,也正因为如此吧,只可以用“欣赏”这两个字,在行的,应该叫作“鉴赏”吧,我和才女一路欣赏,一路赞不绝口,不过才女就是才女,曾仔细学习过美术,还是念儿当时的同学,对画倒多少还是有些鉴赏力的,说的有些道理,而我,倒像是一个跟班的。   “为什么没有人物画?”才女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我和念儿都不是太明白地看着她。   小才女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学过人物素描的吗,还倒处找人给你当模特,给你当一次模特,请人家吃一顿饭,怎么忘了?”她说这话有意无意地看向我,嘴边微笑着。   我知道她这是在说我,曾几何时,我给念儿和小才女做过模特,其实是被骗去的,说是去玩,本来是不愿意去的,不过人家两个小美人儿邀请了,真的不方便拒绝,所以就跟去了,结果就遭了道,成了人体模特,不过尚好,当时她俩学的还只是人物头像素描,要不恐怕我就要沦为她俩的光着身子的男模了。   念儿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说:“现在学的很多,人物早已学到全体了,要不你来当我的模特?”   才女问:“是要脱衣服的那种吗?”   “你说呢?”念儿说着瞟了我一眼,脸上有些悻悻然。   才女问:“要你是要我,还是要他?”   “当然---是要你啦。”念儿说到中途话又改口,眼睛却瞟向我,我不禁心里一顿,赶紧说:“要不你俩收我没徒吧,你俩轮流着教我人体素描,轮流做模特,如何?”   “你想得美。”两个人异口同声。   虽然被拒绝,不过幻想着两个小美人儿在我面前光着身子,摆弄着一个最美的姿势,不知道我还能不能静下心来仔细学画,还是心意浮动,淫念连连。   “想什么呢你?”才女见我有些走神,瞪了我一眼。   “没想啥,想美好的事物。”我笑着,赶紧移开不知什么时候定格在念儿胸部的目光,心想这个才女一开始给人的感觉挺有距离的,怎么一和念儿在一起,更亲切更可爱了些。   一边走,一边聊着旧事,说着,笑着,感觉自己有点第三者的感觉,两个人谈的大多是女孩儿之间的话题,当然,并不是指牵涉到性或者身体什么的,只是我有点插不上嘴,只好移神去专注看着那些画。   正在沿廊里走着,忽然两个女人停下来,尤其是才女,低下头,似在回僻什么,而对面,走过来一个很帅气的男子,那男子看到她,目光里一阵惊慌,还有意外的欣喜,只是他身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挽着他的手臂。   “您好,”念儿上前打招呼,“没想到您会来,真的感到非常荣幸。”   “我当然来啦,你的画展我怎么能够不来看。”很帅气的男子一张口居然是一口的台湾话,让人有点受不了。   “你就是念儿吗,这画展是你开的?”他身边的女孩子用一种几近崇拜的   目光打量着她,“想不到你这么漂亮,一般画画的都挺丑的。”   “是吗,谢谢。”念儿说着瞟了一眼身边的才女,她装作在看画,对身边的一切忽略。   这情景---莫非他们有什么不可告诫人的关系?我曾听说才女有一次几乎就要嫁了,不会眼前的这个男子就是他吧?   如果可以用擦肩而过的话,那就用这个词吧,只是男子有些停留,看样子不想就这样走过去,他的目光很明显地停留在才女的身上,这一点,连他身边的女子都看到了,眼睛里泛出醋意,只是还没有发作。   “好啦,他已经走了。”念儿挽起才女手臂。   “这副画的意境是什么,看了半天都没有看明白。”才女继续装糊涂。   面前的画是一望无尽的草原,很安静,没有风,也没有马,远远地有一棵树,枝下站着一个人,是个男子,因为是油画,并不是很清晰,而且是背影,只是那么大概一个人的形象。   “你当然看不懂了,”念儿说,“你的心思都不在这里,既然忘了,为什么又不能面对,唉。”   “这副画为什么是远景?”我不想念儿再继续这个才女不愿意继续下去的话题,尤其是当着我这个男人在场,故意引开话题。   “对呀,为什么是远景,何从一提我才发现。”才女也问起来,“不是应该树是近景,人物也是近景吗?”   “因为---视角的问题,”念儿说,“是一个人站在近处,远远地看着那棵树,那个人,明白吗?”   “是吗?”才女说:“分明喜欢,可又不能走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是要表现这种意境吗?”   念儿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那么,那个人是谁?”才女盯着念着的眼睛,追问。   “什么是谁?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一幅画而已。”念儿转过头去,向前走过去,明显在回僻着这个问题,她浮现在脸上的神情已经证明了那是一种真实的存在。   她应该也是爱着某一个人的吧,只是只能把这份爱深藏在心底,只能远远地静静地偶尔偷偷地看着他,永远不能走近,不能在一起。   结婚的女子把曾经的故事给遗忘了,而未婚的还深藏着那份炙热的感情,自由的是人,不自由的是心。   沉默,两个女人突然之间都沉默起来,一个人是因为刚才所遇到的那个男子,一个则是因为一幅画而勾起的回忆。   每个人都有故事,尤其是女人,再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再再尤其是那些漂亮而单身的女人,没有一个女人是想单身的,都渴望着一份爱,一个温暖的家,只是在现实中,这份爱搁浅了,像是枯萎的花,消了颜色,只残留下旧日香气。   “我想回去了。”才女忽然说出这句话,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想她不是这么敏感吧,早已不再是小女孩儿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面对。   “再呆一会吧,晚上一起吃饭。”念儿看着她,目光里几乎带着乞求的神色,不舍她离去。   “不了,”才女淡淡地笑着,只是这笑太冷,太无情,“我还有事情,晚上---”她犹豫了下,“再说吧,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说完转身看着我,“你留下来陪一会念儿吧,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走。   走得如此急促,像是要逃离这个世界一样。   我和念儿一起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沿廊尽头,才回过神来,我看向念儿,她也在看着我,只是在我的目光投向她时,她立即收回目光,有些闪躲。   她---我有她的什么把柄吗?我疑惑着,我和她之间,或许有过一段相处吧,不过也仅能称之为相处,而不是相恋什么的,她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在有   钱的尤其是很有钱再尤其是很有钱的女孩子中,善良的很少,而她就是其中一个。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我被沐娇折磨地崩溃的时候,她像一个天使一样鼓励我,安慰我,每天都会写一封给我,而这些信,略让我感到安慰,她成绩并不是很好,或许因为才学美术的吧,走艺校道路,她会在画的角落空白处画上一幅画,那时候很流行Q版画。   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很少,几乎不曾说过什么话,因为---因为她很美,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是有钱人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我样相去太远,当然这并不是考虑到婚姻恋爱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一种本能的距离感,我们只是书面交流。   一开始,已经记不清整个过程了,因为她并不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人物,记忆早已在时光的流逝中遗忘,应该是很偶然的机会吧,我帮她辅导几何,那个时候应该是在推行一帮一活动,就是一个成绩好的学生帮一个成绩差的学生,全面提高学习成绩,虽然当时我因为沐娇的离去而神魂颠倒,成绩一落千丈,但学习这种东西是讲究根基的,总之还算是在中上等吧,用班主任的话说还算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还是一个有义务有责任应该毫无保留地去帮助那些渴望进步的同学,这是件光荣的事情,是体现爱心的事情,是一个人的灵魂得出大放光芒的事情。   班主任还说了,成绩差不要紧,成绩差不是件丢人的事情,成绩差是我自己愿意的吗?不是,只要有上进心,还是好同志嘛,你们和那些成绩好的同学是一样的,我都是一视同仁的,只要你们努力,一样可能像他们一样,成为一个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他的鼓动,或者换个词,叫怂恿,效果是非常明显的,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一帮一活动是自愿的,这种事情就像是爱情一样,勉强不得,我讨厌你,你还来找我问这问那,我很难真心帮你,虽然是活动,但这个决定一公布,那几位成绩好而又漂亮的女生一下子就成了抢手货,对她们早已垂涎不已而成绩又让人抬不起头来的学生,在班主任成功的怂恿下,勇敢往前冲,大胆地去找心仪已久而因成绩太并不敢近前的女孩子,虚心求教,仔细聆听,既可以以明正言顺冠冕堂皇的方式近距离地欣赏心上人的秀色,听其天簌之声,嗅其刚刚成熟的**,还可以提高成绩,让父母感觉自己的儿子突然有上进心了,心里高兴不已,不再训了,只有夸奖而对提出的要求给予毫无保留地满足,儿子的成绩和前途,就是他们的一切。   女人如花,亦如猛虎,漂亮而成绩好的女生抢手,而帅气成绩好的男生也是丝毫不逊色,被大胆热情猛如虎的女生包围着,完全不动脑筋地问这问那,甚至一边问着数学题,忽然说起了油素蓝的新版漫画,如果接手的是个漂亮的女生还好,如果不是,那将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尤其是遇到一个很丑而虚心求教的女生,弃之,不忍,要之,不忍面对,感觉犹如鸡肋。   活动,就这样如火如荼地开始了,每天放学后,教室里不再是人走楼空,安静地转笔时摔在地上的声音都那么响亮,一对一,像是热爱中的情侣,小声地说着话。   笑看着这些,独自坐在最后一排,一个人占着两张桌子,一张放资料书,一张放试卷,我们的教室是阶梯教室,就是一层   一层的台阶,最下面最低,最后面最高,我就坐在最后一排,坐在正中间,每每坐在那儿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教室想像成皇帝早朝的大殿,而我就是皇帝,高高在下,下面都是我的臣民,漂亮的女生是我的妃子,其他的是宫女和太监,这样想,心里很安慰。   试题答得并不是很顺畅,总是出神,上课的时候也是,总是漫不经心地看到她,当然,她就是沐娇,第四排左手第三位,当然是从前面数第四排的,从排行来看,就知道她的成绩并不是很好,最好的,是在第二排和第三排,第一排往往是应家长的强烈要求而没办法回僻的学生,成绩很差,或者一般。   以前,我是第二排的,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因为犯了错,被沐娇折磨的成绩一落千丈,再加上喝酒,班主任一怒之下,罚到我最后一排了,说是面壁思过,想把最后一排当成我的思过崖,结果我却把它当成皇帝早朝的宫殿,这应该是他始料不及的吧,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我依旧不能集中注意力,眼晴里全是沐娇的影子,她听课,她做笔记,她出神,她就是我所能看到的一切,我的全部,甚至在答题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写上她的名字。   一对一的活动,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我是个边缘人物,依旧当着我的孤家寡人,视线开阔,却只能看到一个人,活动,是与我无关的,我被这个世界隔绝了,直到---她的出现。   “可以问你这题是怎么做的吗?”   那是一个晚自习,我正一边答题一边怔怔出神,在想为什么今晚沐娇没有来上晚自习,当然,她是可以不来了,她是走读生,不过因为要高考了,她最近每天都来上晚自习,会有老师来辅导,而她那天没有来,她的行为总是牵动着我的心。   一个很甜美的女生的声音,把我正在神游的灵魂拉回来,我抬起头来,不由吓了一跳,应该说是一阵惊艳之感吧,1米70的个子,高挑的身材,丰满的胸部,刚洗过的秀发垂下来,几乎碰到我的脸上,散着迷人的清香,下面是正流行的紧贴在肌肤上的短裤,雪白的大腿就那样诱惑着呈现着。   很卡通,用大家公认的话来说,是一个很卡通的美人儿。   她的发长证明着她的反叛,班主任不许女生留发型,只能是又尾,要么是短发,因为太长时间的打理会影响到学习,当然,她的紧身T恤和性感的短裤更证明着她的反叛。   她叫韵儿,是个学音乐的女生,吹箫(不是那种吹箫)。   她是一个热情活泼的女生,大而明亮的眼睛总是在闪烁着,不敢说是校花,但据说学校里追求她的男生很多。   有点扯远了,当时我被她的突然而至给清醒了,接过她的试题,看了一眼,不由愕然,翻过来看,不由想笑,整个试题从头到尾,除了名字之外,一个人都没有碰过。   “哪一题?”我问。   她犹豫了会,说:“你有时间吗,我基本上都不会,你能给我教我吗?”   我---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这是在求教吗?没搞错吧,怎么会轮到一个小美人儿才做我一对一的对手?可能吗,应该是今晚她的那个帅哥老师没来吧,为了在班主任到来的时候正好撞到她求学的样子而才来找我的,完全就是抓瞎一样的做法。   我正好答的也是这张试题,虽然还没有答多少,不过试卷都差不多,一个类型,除了最后几题有点难度之外,其他的基本上都还是可以答出来的,何况有些题完全就是送分题。   我叹了口气,说“那就从第一题开始吧,这是---一道几何题,答案在书里就   可以找到,你看应该是什么,心算就可以算出来了。”   她吱唔着,半天看不出来,我想叹息的,还是忍住了,怕太伤她的自尊心,然后在草稿纸上给她演示,得出答案,见她恍然大悟的样子,直感到可爱。   见她站着,让她坐下,她不愿意,说站着才有求教的诚意,我说你坐下吧,你这样站着,我会不自然的,说话时还人抬头看你,她这才坐下,我们继续一题一题说下去。   其实我知道,问题解决了,她仍是一知半解,而我也不愿意详细加以解释,我对她不过是一个过客,果然,还没有解到一半,就有人来找她,看她赶紧收拾书包离开的样子,我笑了,感到一阵心酸。   沐娇为什么没有来,她生病了吗?最近天气热冷不定,她可能感冒了。   我又开始走神了。   “老师,”她再一次把我吓醒,她总是这么慌张,不过见到她又回来,我感到一阵不可控制的惊喜。   “这是送给你的。”韵儿把一支雪糕递给我,脸上带着甜美的笑。   我看了看她,看了看雪糕,接过来。   “明天我可以继续向你请教吗?”她眼睛看着我,那么近距离,不由让我有点紧张。   不过我还是点了点头。   “谢谢老师,你真伟大。”她一脸的兴奋,像是个天真的孩子,她真的胸中塞满了求知欲吗?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那么,老师,我今天有点事儿,想请假,准吗?”她继续和我保持着近距离,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口香糖的香甜。   呃----这丫真把我当成真正的老师了,那可不是我的梦想。   我点头:“当然可以,去吧。”   “不用布置家庭作业?”她看着我,搞不清是认真还是玩笑。   我说:“不用了,好好休息吧,早睡早起是最重要的。”   看着她离开,思维有些混乱,收回视线的时候,忽然发现,沐娇有一段时间没有在我的脑海中跑了,而我的试题还没有答完,考试的时间已经到了,如果是真正的考试,我将再一次不难答完,也许名次,真的冲不上去了。   我和韵儿的插曲,就这样展开了----- 第078章 宏伟的约定   第二天,她果然如所约,晚息时,早早地就来到了教室,乖乖在坐在我身边,从一个乖张的小女生突然变成温柔模样,认真听我讲解,其实我知道她大多是一知半解,所以给她讲的很详细,一些我也不太明白的,就翻书,一起研究,不可否认,在教她的同时,不知道她的成绩是否如愿提高,总之我自己的水平是上去了,对类型的题有更深刻的分析。仍会时常抬起头看她,看沐娇,只是心不再那么痛,她基本上会是一个人,因为成绩不好也不坏,没有那那么明显跟班的,万一解错了,岂不误人子弟,偶尔会向成绩好的求教,也大多是女生,或许是在照顾我的感受吧,我这么想,或许,她仍然很在乎我,而每当想到这里,心就会再一次痛起来,事实就是这样,感情,要么彻底断绝,要么,只会藕断丝连,欲近不能,欲罢不止,欲语还休,只能远远地望着,心有所思,气若游丝,神似飘絮,牵肠挂肚,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其实,我希望她不要来上晚自习,如果见不到,或许会好点吧,不再会一抬起头就看到她,不再那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略可以认真答答题,看会儿书,不过现在,Q版美少女韵儿出现,每晚陪伴在身边,心情好了很多,我要感谢她,这一点,当时就意识到,同时,还有些担心,担心她突然离去,不再来找我补习,她本就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贪玩的女子。不过,她还是坚持了,这是令我所感到欣慰或者说是惊喜的,意外的惊喜,而且不仅如此,她还告诉我,以后下午放学后也不回家了,留在教室里跟我一起学习,说跟妈妈说了,非常支持,喜欢地不得了,果然,那一天,她就没有回去,书包里带了饭盒,她邀请我一起吃,在校园后面的竹林里。   竹林里紫苏遍布,紫苏是一种解热驱寒有治疗风湿和预防感冒作用的中草药,花瓣很小,很美,散着迷离的香气,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她的美,有风,很轻,很轻,拂动着竹梢,在微微晃动着。   我们坐在草地上,天气很好,有些阴沉,快要下雨了。   意外,当她邀请我共进晚餐时,我一口拒绝了,可她再三坚持,而且还威胁我,说如果不陪她吃晚饭,以后就不跟我补习了,在这样的威胁下,我只得勉强接受了,心里很勉强,但很兴奋勇,当和她放学后,讲解了一会习题后,共赴竹林深处吃晚餐时,有种偷偷心虚的感觉,像是在背着沐娇干坏事,怕她撞见,怕她误会,怕她以为我喜新厌旧,那么快就忘了她,尽管是她先放弃了我,把我绝然地推进了万丈悬崖,可还是会感到对不起她,虽然明明知道我和韵儿只是普通朋友,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那是我第一次吃叉烧饭,这种饭只有香港和广东一些地方才盛行,而她妈妈会做,她竟然喂我,用叉子叉了一块叉烧肉,强迫我接受,我努力后退着,而她不愿意放弃,我们就这样倒僵持着,最终的结果当然我不得不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那一口叉烧,至今记忆犹新,或许更是因为后来再无她的消息吧,而我们之间的约定也在现实的摧残下化为泡影,那些梦想,炫丽的,像是阳光下的肥皂泡。   一对一活动不但被学生广泛接受,而且深受家长的支持,应该说尤其是家长,个个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于是一时之间,放学后,教室里几乎没有离去的身影,随着人的多起来,活动渐渐失去的控制,从一开始的新奇到渐渐把讲解变成了聊天,而且聊天的成份还在持续加大和恶化,眼见就要沦为主题,教室里不再安静,开始嘈杂,从小声窃窃私语,到哗然对白。这样的结果是班主任所不愿意看到的,可同时就是可以预见而不可避免的,那些实在不愿意学习的学生也被家长逼到学校来,甚至还找班主任说希望安排一下成绩好的学生带,甚至还请那个看上的学生去家吃饭,给好处,而这种情况,面对这种家长的深切期待,是不可拒绝的。   唯一还可以接受的是,韵儿还在努力着,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有过聊天行为,这种情况是很僻免的,天天腻在一起,彼此多么是有一点感情的,且不说是什么类型的感情,只是她今天说心情不好,不想学习,想我你聊聊,你能拒绝吗?至少我做不到,那么,就聊吧,她有心情不好时候,而我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只是我们大多情况下还是在补习在,在做习题,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越轨行为。   为了回避教室里嘈杂的环境,我们决定换个地方,不再教室里,我们回到以前的教室,那是间暂时没有在用的教室,而我还保留着以前配的钥匙,于是我们就在那里补习,在那里,我们度过了最美的时刻,也同时,结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那是顶楼,空气很好,有风,站在走廊里,可以看到美丽的晚霞,看到花园,竹林,还有偷情的学生情侣,在草地上啃着,那么忘情,完全不会顾及身边有人路过,各得其乐,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平安的移情别恋。宽大明亮的教室,只有我们两个人,把两张桌子并在一起,感受着奢华,我会在黑板上出题,让她上来答,用老师的口吻给她讲课,尽管学生只有一个,我仍然乐此不疲。   其实,她没有那么好学,这一点,本来我就带着极强的怀疑,而这种怀疑很快就被证实了,尽管她在坚持,偶尔也会想到要努力学习,通过艺校的考试,可贪玩的本性和对学习似乎天生的腻烦让她渐渐失去恒心,她更多地喜欢和我说话,谈一些乱七八糟和学习无关的事情,我想引导她,结果自己也陷了进去,她开始唱歌给我听,空旷的教室里,她甜美的声音在索绕着,像是一只温柔的手,在不停地触动着我的心弦,我就坐在那看,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美色,倾听着她的歌,心绪早已飘远,她舞着,站在讲台上舞着。   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晚上,是在晚自习上,班主任叫我出去,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恐惧,准备迎接着他的训斥,只是没想到他的话远远比训斥更让人难以接受,他提到了韵儿,问我们是不是在恋爱,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应该过早发生的形为,让我们以后不要在一起,一对一活动,就此宣布结束。   我辩解,只是我的辩解只会让他更加勃然大怒,我越是维护着韵儿的名誉,说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越是上火,说会惩罚我的,他的惩罚在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到来,当着全班的同学宣布:“本来是让何从到后面坐一个星期的,面壁思过,可是结果很让我失望,很是失望(他再一次加重语气),本来打算一个星期就让他回原位的,现在看来不行了,还得继续面壁,期限不定,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希望其他人要以他为戒,与学习无关的事情一定要克制,感情的事情,坚决在扼杀在摇篮里,只要被我发现,一律扼杀,毫不留情。”他的话,无疑让人联想我是因为和哪个女人恋爱而才受到惩罚,而我最近走的最近的,是韵儿,一些人的目光投向她,我想喊不是她,想去解释,可是,我只是低着头,想笑,想哭,想像着沐娇会如何看我,她一定恨我,恨死我了,只是在我偷偷抬头看她时,她在和身边的人聊着什么,有说有笑,我几乎刹那间崩溃了,感到一阵寒流袭来,冰冻着全身,五月份的天气,前考高昔,似十二月的冷。   班主任叫韵儿出去谈话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一次被明朗化,她回来的时候,没有看我一眼,我想传给她纸条,又怕更被人误会,只好等待着,期待着下午放学。   终于放学了,韵儿没有过一找我,看装作在答题,偷偷看她,她收拾书包,然后离开,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随之我们的结束,一对一活动也走到了末路,班主任痛心地宣布结束,理由是高考近了,不要再打扰别人的学习,各顾自己自己吧,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无奈,只可惜我对他不再有好感,他冤枉了我,伤害了我的心,更重要的,是他害惨了韵儿,让全班人以为我和她之间有什么,我的学习一落千丈是因为她,一直和我恋爱着的那个女孩子是她,其实不是,真的不是。我和沐娇的事情是秘密的,只有平安、谢雨绯等少数人知道,我保护着她的声誉,结果却害了韵儿,她一定很恨我吧,所以至那天以后,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我传过去的纸条她一张也不有回,绝情得,像沐娇一样。活动结束了,人突然就少了,教室里再一次恢复了空荡荡的感觉,而我,继续坐在后面,再一次恢复高高在上的感觉,只是忽然想到了“高处不胜寒”这句话,空气里似多了一种气氛,叫作孤单。   失落得,像是一块被丢进湖里的石头,一直下沉着,下沉着,直至沉在湖底,陷在烂泥里,安静得,像是不会退色的空气。安静了,只是仍没有心思答题,我想知道沐娇的看法,想告诉她一切,告诉她我和韵儿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仍是爱着她,等着她,尽管她已离开。   酒,真是一种好东西,我再次被投诉,班主任训我的时候,愤怒的唾沫星都飞溅在我的脸上,他骂我恨铁不成钢。也许,我真的应该努力了,清醒一下吧,或许仅仅是为了那个遥远的约定,那是我和韵儿之间的约定:我要考上北大,她要考上北京音乐大学,我们相约在未名湖畔见面。   我们一起努力吧,她说着,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那一刻,我们斗志昂扬。   那是一个多么宏大的目标,现在每当想起来就感到可笑,可笑而且可爱,振作一下,努力吧,时间,真的不多了。我们在在未名湖畔相遇,一定。只是我依旧不能集中精神,像是个快要病死的病人,雄心像是午后的阳光,那么懒洋洋的。   发呆,除了发呆还是发呆,会看着沐娇发呆,会望着房顶发呆,会答着题发呆,晚自习两个小时过去了,几答了几题,我看到现实与我们的约定太过遥远,像是不可跨越的河,也许我只是一只蝴蝶,注定飞过不沧海。   出去散心吧,雨后的空气是新鲜的,清醒一下头脑,星空也很美丽,听说那个万人期待的小美人儿从韩国回来了,准备参加高考,我特意去那个班级看望,可惜她不在,或许还没有回来吧,谣言和事实总是有出入的,就像我和韵儿一样闲逛了很大一圈,回到教室里,我的试题上居然放着一封信。   一封信?我惊讶不已,莫非是沐娇?沐娇的信?我喜出望外,拿信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是她要回来了吗?我激动地快要哭出来。 第079章 一路相送的际遇   打开,这字迹?很陌生,这不是沐娇的字迹,这是---共两张信纸,我直接翻到第二页,看落款,落款是——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的人。???脑子里充满问号,这会是---看字迹,谈不上很俊秀,但还算工整,像是一笔一笔刻出来的,看样子写的很用心,不是信笔拈来,一挥而就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从字迹可以看得出这是出自一位女子的手,那么会是谁呢?坐在高高的最后一个台阶,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俯视着我的美人们,是她?是她?还是她?我无法分辨,且看下去再说,就不定可以在字里行间找到她留下的蛛丝马迹。   呃---怎么感觉有点像是侦察的味道?信的内容是说见到我这样落魄,整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那班主任的话来说就是神经兮兮,她不希望我继续这样下去,就算不是为了高考也要振作下去,至少作为一个男人,要懂得何者为轻,何者为重,要拿得起,放得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话有些伤心,但考虑到完全是出自一片善良的心,倒也无可厚非了,只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只留信,也不留名。“我尽量会每天都给你写信的,希望你可以早日静下心来,不再那么痛苦,现在,读了我的信,是不是心情好点了?那么就答题吧,这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结果,不要让我失望哟,我会盯着你的,呵呵。”   这是她信最后的一段话,看完了,不由抬起头来观察,如果有哪个女孩子在偷偷看我,那应该就是她吧,不过很可惜,没有人在看我,一个也没有。莫非她是天使?在天堂上俯视着我?我抬起头来,没有看到天使的翅膀,只看到房顶。   发了会呆,出了会神,没有结果,不过既然人家有些番心意,我又如何能辜负美人儿(姑且认为是美人儿吧,当然,其实不能完全排除是个变态男人的恶作剧),答习题吧,努力集中精力,居然在下晚自习时答了好几题,不惊有些惊喜。抬起头来的时候,教室里居然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了?人呢,看时间,才意识到居然下了晚自习,而我竟没有听到铃声,这可以有史以来最为可怕的事情,我居然也会有这样集中精力的时候,当然,以前是常常有的,只是这些天来,早已把这种感觉遗忘,现在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兴奋间,学了声狼叫,不想恰巧班主任进来查看。   “是谁在学狼叫?”他说着走过来。我赶紧站起身来,只是忘了收拾掉摆在桌面上的信,班主任伸手就拿,我想抢回来的,可还是没敢。   “不会是情书吧?”班主任问我。“当然不是,”我见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我,不由有点生气,用带着不满的口吻说,“我现在可是臭名昭著,人又不帅,学习又不好,谁会喜欢我,给我写情书。”   “你呀,你呀。”班主任说着笑起来,脸上那份严肃瞬间消失地荡然无存。   “收起来吧,我不看。”他居然把信放回桌子上,这让我惊讶不已,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逼我老实交待?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还不至于这么阴险吧?   他叹了口气,坐下来,在我的对面坐下来,说:“何从,你是最让我痛心的一个学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看情形,他有话要跟我说,我站着,低着头,等着他的训斥。   “最近怎么样,不有感觉好一些?还能集中精力学习吗?”他问着,我点着头,吱唔着,半听半不听,只眼睛要着桌子上的那封信,想要不要立即收起来,如果班主任一时心意变了,拆开来看,那岂不是突唐了美人儿或者小天使?还好,他没有打那封信的主意,问我今天做语文试题了没,拿出来给他看看,班主任是教语文的,我只答了一小半,在他的坚持下只得拿出来,他一边看着,一边叹着气,嘴里嘀咕着:“你这是怎么答的,乱七八糟,驴头不对马嘴。”我听着,不敢吱声,心想暴风雨就要来了吧,希望来得不要那么猛烈,我会承受不起的。   起初他还耐心地看了几题,不过那只是两分钟前的事情,现在表情明显急燥起来,急燥而且烦乱,直接翻到背面,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后面几乎全是一片空白,只答了一份古文阅读。   他停下来,开始看古文阅读,我一直盯着他的神情,心惊胆颤,不过还好,他的神情开始安静下来,甚至眼睛里还泛起了几份赞叹,最后终于合上试卷,叹了口气,说:“根基还算稳定,这个班,像你根基这么好的人不多,你就是不够努力,心猿意马,整天胡思乱想,不误正业。”   我头垂得更低,准备迎接着他无休止的训话,不过他的话也就到这里为止,接着是:“明天重做,做好了直接交给我,我给你看看,看你现在坠落到什么程度了。”   我点头,应允,赶紧收了试卷,同时把认给收了起来,这是最重要的。   “感情哪,是人生中最麻烦的事情。”不知为何,他突然发出了这样的感叹,让我一阵心虚,心想你训我我还可以接受,但千万别和我谈感情,不要逼我说些什么,那是我致命的死穴。   他说着看向窗外,目光里竟有几分倦意,莫非他也曾为感情所困而痛苦不已,以至于至今回想起时,仍感到万分痛苦,而才发出这样的感叹?他还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响起响亮的脚步声,有人进来,其实她的脚步并没有那么响亮,只是我们都在安静。我和班主任热点书库过去,她不想会在这个时候见到班主任,赶紧停下来,站在那儿看着我们,眼睛里竟有几分慌乱,同时把手背到后面,像是藏了什么。   “苛琴啊,最近怎么样?”班主任问道。   ???她眼睛里全是问号地看着我们,不答。   “感觉能静下心来学习吗?”班主任具体了一下问题。   “嗯---还好。”她犹豫了下才回答,“我东西忘了拿,回来拿东西的。”说完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住在校外是吧?”班主任问。苛琴没有回答,没有意思到班主任是在问她话,只顾忙着整理自己的书包,不知藏着什么。   “琴儿,老师在问你话。”我从中打腔。   “琴儿?”班主任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赶紧解释:“喊习惯了,不喜欢带姓的。”心里不由一阵心虚,其实我倒几乎没和琴儿说过几句话,不过一向的毛病改不了,喜欢喊女孩子名字的时候把姓去掉,后面加个儿,比如娇儿,当然,像雨绯这样的就不加了,我这一脱口而出,希望班主任不要多想,误会我和她有一腿才好。   听我喊,琴儿回过头来看向班主任。班主任问:“你在校外自己租的房子住?还是住亲戚家?”   “自己租的。”琴儿回答。“那要注意安全。”说着站起身来,“不早了,你们也早回去吧,早点休息,只有休息好了,白天才能集中精力学习。”说着向外走,我和琴儿对望了一眼,正要舒一口气,心想他终于走了,在这里,总让人提心吊胆的。   “何从,你是不是也搬到校外住了?”忽然他又回过头来,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我点了点头,心想他不会反对吧?   “一个人住吗?”他问。我说:“两个,还有平安。”“平安?”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扶不起来的阿斗啊,你别被他影响了,好了,早点回去吧,正好,你送送苛琴吧,苛琴是个好孩子。”???苛琴看着我,我看着她,不知道他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班主任终于走了,我直接出去,不想外面一片黑暗,校园里的灯居然都熄了,这家伙和我聊了很久吗?抬起手来,看时间,已经近十一点了,我回头看了正好苛琴,她也在看着我,那目光分明在问:你愿意送我吗?   既然班主任有令,又是一个小美人儿,我何偿而不为,何况助人为乐是我的天性。   “我送你,你住哪儿?”我问。“不用,”她竟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我说:“不必客气,我住在东湖,你哪里?”   苛琴说:“我也是,东湖23幢。”23幢,那是一个很不错的小区,绿草如茵,有个休闲场,当然了,房价也是偏高的,如果不是平安父母想让他跟我学习,提高成绩,也就不会三番四次地请我去他家吃饭,怂恿我搬出去和平安一起住,而且也不用交房租,水电费也是全免,只想让平安跟着我学点东西,至少不会学坏,在他父母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乖孩子,一个好好学生,而事实上,我很坏,坏得要命。街灯也熄了,熄得总是很准时,我们一起走在公路上,琴儿有些沉默,或者不习惯和一个男人这样一起回家吧,总会有种约会的感觉,而我们之间还不是那种关系,确切地说,有着很遥远的距离。   夜,很安静,天空中星子很少,不知偷偷跑哪里约会去了,只剩下几颗,眨着孤单的眼睛。   空气里,散着夏夜特有的味道。 第080章 痴情女子   “打劫!”黑暗中,突然一声喝,苛琴吓坏了,本能地往我怀里躲,我也很勇敢地挺身而出,把她护在身后,虽然当时几乎是吓坏了,还是本能地那么做了,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变态的站中间,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这---这声音?   随着走近,发现竟是平安、他新上任的小美人儿还有一个看似有些缅甸的男生。   “你想呀你。”我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苛琴用愤怒的目光看着平安,说:“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坏死我了。”“对不起,对不起,”平安赶紧道歉,“这个主要是想吓吓何从,没想到会吓到你,真是对不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这厢向你赔罪了。”   他这样,苛琴倒也不好说什么了。平安说:“苛琴,有人在到处找你呀,见你还没回来,都急坏了,打电话也关机了,就跑来找我,哭着喊着让出来找你,你看,用心良苦吧,感动不感动,开心不开心?”   他一边说着一边加着动作,搞笑到了极点,只是没有人笑,他身边那个本来就有点缅甸的男生被他这么一形容,更缅了,如果不是夜太黑的话估计都可以看到脸红,赶紧解释:“哪有的事情,我就是随口问一下,我又哭又喊了吗?!”说着要打,平安赶紧闪躲。“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苛琴认真地看着这个前来寻找自己对自己牵肠挂肚的男生。“其实---也没什么事。”他开始紧张。   “他有话要跟你说,”平安接过话来,“现在人找到了,心放下来了吧?赶紧送你的小美人回去吧。”   男生喝道:“什么我的小美人,你找死,八字都还没有一撇。”   苛琴见平安说话有点那个意思,不愿多听,更不愿理他,说:“你们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说着低下头,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男生看着她从身边走过去,也不看向自己一眼,估计有种擦肩而过的感觉,不由呆了,痴痴地看着她,幸好平安推了他一把,喝道:“还不赶紧送她回去,喜欢就喜欢,怕什么。”   那个男生还嘟嚷着什么,似不情不愿的,可还是跟过去,紧跟在苛琴身后,想靠近又不敢,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和平安看着他俩发笑。“他们是一对吗?”平安的小美人儿看着平安,眼神里都是喜欢。“估计快了,感情这种事,得靠缘份,是吧。”平安说着回过身来,把他的小美人儿搂在怀里。   “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平安用一种惊讶的口吻问我。   “有这种可能吗?”我冷笑了下,“你还没有把你的小美人儿的介绍给我认识,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哪里,哪里,这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吗?她不是害羞吗,是吧?”说着低头去吻她,她躲闪着,结果还是迎接了他的吻,娇美得像是一朵带着露水含苞欲放的花。   吻了下,平安问:“你叫什么名字?老实交待,姓啥叫啥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家时几口人人均几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女孩子乐得直不起腰来,就倚在他的怀里,抓着他的手臂,缓了下,向我说:“我叫李柔静,平安和你住在一起,你要多管管他呀,他经常提起你,说你很帅,又很有才。”   “有这回事?”我不由感到纳闷,不信地看向平安,心想这丫还会有这么好心,说我的好话?   “很帅,有我帅吗?”平安假意地喝着,瞪着柔静。   柔静笑着说:“当然没有啦,你是天底下最帅的,嘻嘻。”   平安说:“这还差不多,要不有你好看。”   略聊了几句,平安说他送小美人儿回去,然后在我耳边嘀咕:“她家今夜没人,我不回来了,MS去。”   淫荡!我无语地摇了摇头,看着他,心想谁淫荡呀谁淫荡,你淫呀你淫荡。   “在说什么?”柔静见平安一脸淫笑,估计猜到他在打坏主意,上前拿拳头打他,“是在说我的坏话吗?”   “哪有,好了,人家还有事,我们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散场。”平安说着向我抱拳行礼,搂着柔静去了。远远地听他在说什么春霄一刻值千金,我心里不由一阵感叹,仰头看着天空,想起了我的沐娇,不,现在已经不再是我的了,我和她还仅仅是发展到接吻的地步,而且还没有那么频繁,往往只是在离别时才亲吻一下,或许,我应该像平安学习吧,下狠招,直接把她给上了,或许她也就不会离开,并且,我现在也可以像平安现在一样,偶尔疯狂地玩一夜,那种销魂的滋味听平安描述过,可惜我还未能亲自领会。   也许我变质了,也许我学坏了,也许---我止住步,远远地看着她,同时她也看到我,温柔的灯光映着她,略有些羞涩,又带着几分勇敢。   她是唐亦茜,就是曾平安撞到她摔碎了她水瓶而引发一场恋情的可爱女生,只是现在他们已经陌路了,经过了牵手,经历了接吻,度过了无数个浪漫**的夜晚,而今,分道扬镳。   “你好,这么晚才回来呀。”她走近我,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只是有些不太自然。   我点了点头,说:“是来找平安的吧?他刚才出去了,我在路上撞到他。”   “他出去了?”一丝失望在她的目光中掠过,“这么晚了还去哪里?”   我笑,不方便回答。“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她又问。“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我想说他可能不回来了的,又怕伤了她的心,平安和新上任的女友的事,不知道唐亦茜是否知道,还是保留几分的好,尽管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想看到她伤心失望的样子。   唐亦茜说:“那我在这等会他吧,你先上去吧。щЁлхīлɡě整li”   我看了看她,想说些什么,不过还是算了,她等一会等不到,估计也就要回去了,何况这是他们之间的私事,我不想过问。躺在床上,再次把那封信看了一遍,在想会是谁写的,没有任何头绪,想了会就困了,熄灯前去尿尿,无意识地往窗下看了一眼,不想唐亦茜居然还在,坐在灯下的长椅上,微微缩着身子,似乎有些冷的样子。   看厕所的窗子是关是开就知道住的是什么人,如果全是男人,几乎一直是开着的,反正不怕被人偷窥,甚至洗澡光着身子时也是开着的,而如果住的是女性,窗子则基本上是关着的,只偶尔打扫的时候才会打开。   隐隐听到有什么在震动的声音,推开平安卧室的门,是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在床上打着旋儿,我过去拿起,是唐亦茜的电话,这已经是第五个未接电话了。   我叹了口气,把手机塞进他的被子里,然后很无意地看到一道花边露出枕边,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安全套,而且已经拆开,用了一半,这丫,经常逃课干这事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柔静的成绩也就会被他托下来了,像是脱她的内裤一样简单。再次走到窗前,稍远处有一个电话亭,唐亦茜果然就在那儿,站在电话亭里,伤心地让人感到可怜。   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平安的手机没带,不用再打了?免得她以为平安故意不接她的电话,想太多。女人总是容易想太多的,尤其是对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子。   我穿上本已脱了的衣服,下楼。   她正在打电话,如此认真,或是着了迷,当我靠近时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如果是遇到了色狼怎么办。   我拿指头敲了敲玻璃,她回过头来,见是我,不由有几分惊讶,同时,目光里又满是询问。   “他手没带。”我说着把平安的手机拿给她看,她见了,挂了电话,拔出IP电话卡,紧紧地捏着。   我说:“已经很晚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也许---也许是陪朋友出去玩了,可能到明天早上才回来也说不定。”“不要紧的,我再等会吧。”她低下头,有种近于倔强的坚强。   那么---我叹了口气,想上楼,可又有点不放心,最近这片地区才发现过一起**案,而且凶手还没有抓到,估计又要是石沉大海了,而且唐亦茜这么美,这么柔弱,正是那种没有能力反抗有机可乘的女生。   我说:“那我陪你等一会吧。”她不说话,估计也是希望如此吧,我们一起走回来,坐在长椅上,保持着距离,我在考虑要不要把平安和柔静的事情告诉他,说他今晚不回来了,在和另外一个女生纵情春霄,断了她的念头,死了她的心,也就解脱了,可我犹豫了很久,还是不忍说出。夜风微微有些冷,我们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她搓着手,有几分冷意。   空气越来越冷了,她只穿着薄薄的裙子,开始把腿紧紧并起,估计如果不是我在这儿的话,早就揉搓着整个身体来取暖了。“她今晚不会回来了,对吗?”她转过头看向我,忽然问起这么一句话。   我不知道是肯定还是要否定,有些沉默。   “我知道了。”她站起身,可能是由于坐了太久的缘故吧,猛然站起来,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陪着我等他。”她说着离开,渐行渐远,我---算了,虽然这样不太好,可是考虑到她的安全,还是护送一路吧。我跑过去,说我送你吧。她没有拒绝,我们就这样走着,没有一句话,护别人的女人,真的感到很别扭,可千万别被认识的人撞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抢平安的女人,甚至说我是捡破鞋的。   没想到她住的地方会那么远,而且会那么偏僻,见要穿过一片拆迁留下的废墟,我叫住她:“走大路吧,绕点路也没什么的。”我的话她是明白的,这样的地方最是危险,而且那起**案就是发生在这片废墟里,估计那个女生也就住在这地片吧,不知道唐亦茜是否认识,当然,她的名字并没有公布,但事件已经传开了,这几天来上晚自习的女生明显少了,或者就是早早地离开,可见影响之大,危害之深远。   公路的灯还在亮着,熄了一排,亮着一排,桔黄色的光泽,像是温柔的雾,只是安静的,像是沉默的叹息。   “好了,前面很安全了,就送到这儿吧。”唐亦茜转过身来看着我,向我辞行。   我看了看前方,偶而还有行人,不远是小吃街,一些夜市还没有打烊,应该很安全了吧,我点了点头,想回去,不过---已经送了那么远,就送到门口吧,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可别在家门口出什么问题了,这个点还出来逛夜市的,估计也没什么好人边吗?”   她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向前走去,我跟着。   果然没有猜错,走过夜市的时候,无数双狼一样的眼睛在唐亦茜身上“抚摸着”,估计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她按到床上干了,不过意识终究是意识,不构成现实中的行为就可以了。   “到了。”在楼道口,她停下来,转身看着我,“谢谢你送我回来。”   “应该的,”我说,“早点睡吧,晚安。”说了晚安,看着她转身,等她消失在拐角处再走,不想她没有消失,而是回过身来。嗯?她有什么话要交待,还是想让我向平安传达什么话?   “我想喝酒,你能陪我吗?”呃---这个?“算了吧,太晚了。”我说着转身离开,可又不放心,回头张望,不想这丫真发起疯来,不但没有进去,而且走了出来,直奔一家大排档去了,走的速度之快,可见心情是格外地不美丽,像是在赌着一口气,和谁拼命似的。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是走不了了,明天还要早起背历史,真是头疼哪,走过去,直接在她面前坐下,她已经要了酒,老板很快就拿上来。只一瓶啤酒,看来她酒量真的不怎么样,我又加了一瓶,陪她喝吧,自己先满上,菜还没上,先干了一杯。鸡杂干锅,啤酒,她几乎不吃菜,只是喝酒,可惜每次只能喝那么一点,而且很快小脸儿就红通通的了,映着灯光,越发显得诱人,我尽量不去看她,毕竟是别人的女人,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其实我想控制她的酒量,可是我理解她的心情,她此时的心情或许我是完全可以体会到的吧,我和沐娇,以前那么近,现在那么遥远,其实,我也很想喝酒,有段时间没有喝酒了,今晚,就好好了陪着她吧,一醉方休。   任她喝着,任自己喝着,渐渐醉意越来越浓,完全没有意识到醉酒后我们会有怎样的结果。   酒后乱性? 第081章 上了贼船   酒,真是一个勾愁的东西,那些和沐娇曾经共历过的故事,一幕幕在我面前浮现,她的笑,像悬在天空中明月一样温暖,只只是此时我们之间的距离太遥远,为什么会这样?   喝酒吧,永远没有人能找到这个答案。   把唐亦茜送回去的时候,她已经醉得昏昏沉沉,本想扶着她的,结果她身子软,直接就倚在了我的怀里,努力推出去,她就那么摔倒在大街上,几乎爬不起来,直嚷着头疼。   没办法,只好背着她,不过自己也喝得醉熏熏的,感觉周围的事物都在晃动着,摇了摇头,深吸一口夜之冰冷空气,略微清醒一个头脑。   把她送到门口,取了半天钥匙才打开门,我不方便进去,才一松手,她就那么摔倒在地板上,还好铺着垫子,估计没怎么摔痛,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又找不到着力点,我只得再一次把她拉起来。   把她送进卧室,放倒在床上,然后看见床头柜上她和平安的大头贴,笑容那么灿烂。   既然恋情已成往事,又何必孜孜不忘。   离开她那里,沿着旧路回去,被冷风吹着,到家时酒醒了很多,只是感到格外地困乏,倒头就睡。   一夜过去。   第二天,在学校时,听到在疯传的一个消息,唐亦茜自杀了。   “不会是真的吧?”平安听了,也是大吃一惊。   “她昨天来找过你,等了你很久。”我说,接下来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经过打听,事实得到证明,她确实自杀了,只是很幸运,并没有死掉,她在冲澡的时候,用刀片割破了手腕,只是很意外的,和她一起合住的那个女生突然回来了,本来是去要男友过夜纵情狂欢的,结果不知怎么不欢而散,半夜里一个人就跑回来了,要冲凉时发现唐亦茜躺在地板上,地上全是流动着的鲜血,而她已经昏迷不醒,几乎吓傻了,好在知道立即送到医院,这样,总算保住了她的一条小命,医生说幸好送的及时,再晚几分钟,就回天乏术了。   尽管学校想封锁这样对学校名誉的负面消息,但还是立即传开了,一时间满城风雨,甚至专门有人去她的班级打听。   那天下午,平安买了很大一束鲜花,说我无论如何得帮她,他说他很想去看看她,可是又没有勇气,感觉没有脸见他,这束花,让我送过去,代他看看她,不管怎么样,毕竟爱过一场,告诉她,他真的喜欢过她,不过那是曾经了,希望她早日康复,不要再做傻事。   我答应了,并且在转达他的意思的时候,多加了一句“对不起”。   我的到来,唐亦茜感到很意外,见只是我,目光里又溢过失望,但还是在笑容里接受了这束美丽的鲜花,她接花束的时候,我看向她的手腕,缠着纱布,什么都看不到,但我知道,就是在那里,有一道伤口,或许是几道吧,也许伤口可以愈合,只是心中的伤痕要怎样才可以治愈。   平安和她的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她没有回到学校,在老师和家长的安排下,直接转校了,只是在后来的毕业时见到她一面,受同学的按邀请,前来合影留念,见到她身边有一个护花使者,脸上又恢复了以前那样阳光般的笑容,或许应该为她而感到高兴吧,只是不知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有无限的落寞。   再真挚的感情,再刻骨铭心的爱恋,结果,也只是尘封在遗忘的时空里。   而我和沐娇,依旧没有结果,毕业的合影我没有去,听说她打扮地很漂亮,从未有过的漂亮,平安还专门凑热闹拉她合了一张,然后拿回来给我看,是呀,她很美,打扮之后,比我想像中的还要美,只是,看着看着,不觉有些陌生。   苛琴和那份信的关系,是在才女找我当模特时才有所发现的,当然,在那段期间里,一直收到陌生女子的来信,随着次数的递增,内容也渐渐丰富起来,会谈到某个历史人物,某个名星,对世俗的一些看法,尤其是提到班级里的一些事情时,让我更加意识到她就在我身边,当然,她就是这个班的,现在这一点可以确定无疑了。   那是一个阴雨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空气里溢着潮湿的味道,是在快要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在无聊地翻着资料,才女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见是她,有些惊喜,她去杭州什么地方参加美术考试了,结果一去就是半个月,走时说回来时会给我带礼物的,所以我多少还是有些企盼的。   “想我了没?”她很大方地问我,然后把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我的?”我赶紧拿过来,打开,竟是一只景泰蓝的镯子。   她说:“这是送你的礼物,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   我问:“什么忙?”   “这个---保密,你跟我走就是了。”她说着起身,我也不收拾试卷什么的,就跟她走出去。   “模特找来了,”才女推开门,正在画画的苛琴站起来,见是我,有些惊讶。   “人我带来了,其他的可就不管了。”才女说着笑着离去,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苛琴两个人,她正在画着一幅水粉静物,就快完功了,暂时不方便和我说话,以免分神,让我先坐会。   房间里安静地要命,我感到有些紧张,看着那些只有头的模具(暂且就叫模具吧,从来就不知道真正的是叫什么),还有裸体的大卫,这个还算知道,在课本上见过,她画的一幅也在旁边,小弟弟画的很明显,我感到更心慌了,心想她一会不会让我脱衣服吧?我可打死也不脱光让她画的,传出去了还要怎么混?   不久,才女就回来了,买回了饭,说有我的一份,这让我更加不安,我说已经吃过饭了,才女说:“不用客气,你付出了,这是你应得的补偿,等我们以后有钱了,按小时给你付费,怎么样?”虽然她说这话时在笑着,可我还是感到可怕,心想拿人手软,吃人嘴短,这饭可千万不能吃,吃了,可就不能再拒绝人家了,我咬定说自己刚吃过饭,其实是正准备出去吃饭的,就被才女喊来了,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戴在手上的那外景泰蓝的手镯,越发地感到重量分明。 第082章 借伞   不过,那完全是一场虚惊,我所要做的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保持着不动,两个人在一定的距离之外画着我,可以听到铅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以及雨敲窗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   认真,专注,在这样的场合下,忽然想到艺术的伟大,就算让我赤身祼体,也心甘情愿。   画肖像是个很漫长的过程,用才女的话说,是我太帅了,所以一定要认真,要仔细,要是画坏了可就不好了,一个小时后,终于画完了,两个人都累坏了,直嚷着手酸痛不已,我过去看画,结果不肯,说还没有最后完成,到时送你就是,说着拿布把画框给遮住。   雨,依旧不止,其实我应该回教室的,因为继续下来的加工已经不需要我继续留在这里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不过并不是那么想离开,当然,她俩并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我走到廊下,看着外面的雨,透过微微光亮,能看见到边的教室,其他人正在上着晚自习,而我在这里,那种感觉不是羡慕,当然也不可能是羡慕,而是一种微妙的兴奋,就像是逃课的孩子一样,只是---   我想到那个会给我写信的女子,应该就是一个教室的吧,见我没有去上晚自习,会有怎样的想法,还会继续给我写信吗?   她俩邀我一起玩牌,那么,就一起玩吧,玩了会,然后看电视,两人继续着未完工的画。   时光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终于完工了,苛琴的拿给我看,只才女怎么也不肯,说画得不好,免得我见了伤心。   我想,其实也许我没有画上的那么帅,那是被美化的我,比如我当时脸上正长了一个小豆豆,她就没有画上去。   让苛琴把画送我,她答应了,我让她签个名,她就签了,花体字,艺术地几乎认不出来。   正在我们要一起离开的时候,有人来接他了,是那晚见到的那个男生,说怕苛琴忘带了伞,就送过来了。   才女看着苛琴,一脸的羡慕,只苛琴低着头,不言语。   既然有人相送,那么,我就没有资格做护花护者了,本来是要一起回去的,不过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何况我也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   “我先回教室了,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吧。”我说着离开,苛琴喊着我,说要借我伞用,我已经逃进了雨里。   其实雨并不是很大,而我那时也没有打伞的习惯,雨大,就直接逃课吧,雨小,就更没有打伞的必要了,男人,总要潇洒一些才好。   在教室门口拍了拍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低头进去的时候,几乎和沐娇撞个满怀,她抬起头来,我们的目光相遇,很快就移开,后退了一步,向旁边让了让,我想我应该是犹豫了吧,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从外面的黑暗走进教室的光明里,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暖,而只心内心的无限的冰冷,想回头看她,可还是算了吧。   到了下晚自习的时间,一些已经离开,一些正在离开,我坐在最后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我的臣民们,心乱如麻。   沐娇回来了?我赶紧收回视线,心想她怎么回来了,装作完全没有看她的样子而事实上在偷偷地看她。   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无奈地看向窗外,她没有带伞,尽管雨并不是很大,还是可以很容易地打湿她的裙子,那是一种纯棉了料子,我曾亲手抚摸过,只是现在---   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来,渐渐地,人都走了,现在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和沐娇,今天谢雨绯没有来上课,可能是感冒了吧。   教室里空荡荡的,我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只坐在最щЁлхīлɡě整li   后高高的台阶上,偷偷地看着坐在第四排的她,她有些无奈地看着窗外的雨,期待着人来给她送伞。   只是,雨似乎大了起来,一声声急促地敲着耳鼓,像是挣扎着的呻吟,直扣着心扉,空气渐渐冰冷,快要凝结起来。   或许,我应该给她借把伞,不过---我想起刚才苛琴要借伞给我的,心里似乎看到了一丝光明,赶紧冲出去,其实或许我应该在出去之前,告诉沐娇,让她等我的,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走了,我不知道是有人送伞来了,还是她冒雨离开,总之,当我冒着雨手里握着伞跑回来时,教室里空空的,她人已经不在了,那一刻,我几乎崩溃。   或许---一闪念间,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再一次冲进雨里,追过去,终于在校园门口追上她,我喊她的名字,她回过头来,见是我,惊讶的神色在脸上表露无疑,看着我,不说话。   而我,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走过去,把伞塞进她手里,然后转身跑开,或许,那是我一生中最狼烟的一幕吧,回头跑的时候,竟撞到后面骑自行车的,我直接倒在雨里,身上立即被污浊的雨水浸透,太过慌张,爬起来就跑,似乎撞到的是个女生,听后面隐约骂我没长眼睛吗,连声对不起也不会说。   而我,只知拼命地跑,一口气跑回教室,然后坐下来大口地喘气,像是完成一项艰巨的使命而感到说不出的兴奋。   雨,更大了,开始伴随着闪电,不时地划过天空,在漆黑的天幕上狠狠地撕开一道口子,我站在教室门口,在想着是不是要冲出去,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不会有人来给我送伞。   深吸一口气,冲吧,没有什么可以期盼的。   雨,每一点都很冰冷,很快就打湿了我的衣服,我拼命地跑着,跑着,似乎听到人有叫我的名字,我回过身来,见到苛琴。   怎么,只她一个人?   我停下来,她走过来,把伞偏向我,同时用疑惑地眼睛看着我:“伞呢?”   “伞?”我咳了下,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怎么你一个人?他呢,不是送你回去的吗?”   苛琴犹豫了下,回答道:“他---有事,就先回去了,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谁来送。”   她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这样,我倒不好再追问下去了。   只是一把小伞,根本就容不下两个人,送她到家的时候,她的衣服也几乎是湿透了,紧贴在身上,把少女身体的曲线给玲珑地勾勒出来。   那把伞,沐娇竟没有还我,而我,也不便开口向她要,向她说明那不是我的伞,而是向别人借的,或许,她是想保留以作为纪念吧,纪念我们之间的那份已经逝去的爱恋。   我向苛琴说那把伞丢了,我要赔她,她说不必,给她做免费的模特就可以了,这样,我只得答应下来。   因为画画的缘故,我们越走越近,也会一起答题,她向我借笔记,不会的问我,我也会偶尔翻她的书本什么的,终于,我发现了她真下的字迹,这字迹和信上的字迹完全一样,那信,竟是出自她的手。   神秘消失了,其实我有些失望,失望的同时,开始选择远离,开始找借口不去她那里,直到终于不用再去,至于到底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不想让沐娇误会吧,还有一种很深的很可怕的东西在作怪,那就是不想让人以为自己是个会攀龙附凤的人,虽然我很穷,但我不偷,不抢,要努力作一个正直的人。   而她,是个人人皆知的大财主的女儿,追求她的人很多,包括天天都会来送她的那个男生,据说他每天都会写一封信给她,已经有半年了,坚持不断   这趟浑水,我不愿意趟,更没有心情,与有钱人的女儿,还是敬而远之的好,免得被人背后说三道四。   好依旧继续给我写信,直到毕业,或许她早已发现我知道写信的人就是她了吧,当然,这个我并不是很清楚,而更多的,只是感动,我不敢说她喜欢我,但她的真诚是很明显的,如果没有她的信在支持着我,温暖着我冰冷的心,也许我不会那样可以静下心来学习,尽管结局仍是以失败而告终,但仍是感激,这或许也是我答应和才女一起来看她画展的原因吧。   还有,她的那些信,那么厚的封,在毕业的时候,要离校的时候,全部交给了才女,由她来给我保管,现在不知道是否还在,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   才女的突然离去,张扬着她身为才女的个性,而使得我和念儿多少有几分的拘束,其实我很想问她为什么还没有嫁人的,不过毕竟是她的私生活,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问的,不过,我们谈起了才女,她真正的名字是琦玉,李琦玉,听说是跟妈妈姓的,因为爸爸很早就离开了,至于这个“离开”是什么意思,并不是明确,也许是死了,也许是离婚而走了,不过这个并不便于许多询问,只是在提到她曾经差一点就嫁了的事情时,不由勾起了我的兴趣。 第083章 非主流   “就是刚才所遇到的那个人吗?我问念儿。   她点了点头“台湾人?”   我补问她又点了点头我直白:“我不怎么喜欢台湾人,说话的味道受不了,当然了,完全是个个喜好,不带偏见的。”   “是吗?”   念儿笑了下,“其实我也不喜欢,而且,她也不喜欢。”   这个“她”自然是指才女,李琦玉。   不喜欢,而又差点嫁给他,这倒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不解地看着念儿,而她似乎完全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将目光投向窗外。   我们坐在巨大的落地窗旁边,这里是她的工作室,很宽敞,很明亮,尤其是外面的风景很美,种植着很多竹子,下面绿草如茵,只是感觉上未免略有几分的阴冷,而且,天气有些转阴了,微微有些风,竟似要下雨的意思这样的天气,最适合怀旧了,那是一种挥之不的情感,就像思乡之愁,再坚强的人,也都无法阻止,正如那首浓浓的《乡愁》念儿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裙子,款式上在古今中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庄重而不失灵性,清纯中而透露着内涵,或许是因人而才如此的吧。   风掠过窗帘,佛动着挂在窗前的风铃,说是风铃,其实已经不再风铃的开关,是一种吊坠式的装饰品,彼此碰撞在一起,发现悦耳的声音,如细语低诉,音质很纯挣,不是那种铜制的,带着杂乱而浑厚的东西精致小巧的两颗耳环,适当而不过份地衬托着她的美,指甲是透明的水晶色泛着柔和的水汽光泽,修得很美,丝毫没有张扬的感觉,她的手指很长,应诊说是修长,握着磨沙水杯唱歌的人总喜欢把自己当成明星,画画的人呢,会不会画久了也会把自己当成一幅画?一幅最唯美的画?只是念儿的这幅画,是不是有些不仁单了?   一个人拍婚纱,是最近几年所流行的,看着那些唯美的作品,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美,那是一种一一一用一个新名词:非主流的美,如今还孤身一人的念儿不知是一种什么心态。   “你很想知道?”   终于,她在沉思里结束了自己的沉思,瓜把视线从遥不可及的天边收回来,扭过脸儿来,看向我带着一种不可捉摸的微笑“我是那种喜欢探听别人秘密的人吗?”   我笑起来,尽管想知道,不过还是不要去打听的好,毕竟是别人的隐私吧,至少不想让念儿感到我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   “其实也没什么啦,念儿轻轻地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事业的不顺吧,所以才会有结婚的感觉,想在心灵里找到一份倚靠,因为工作的关系,而整天腻在一起,所以就有了那样的感觉,应该说是错觉吧,不过还好,最后还是终止了,做到抽身而退。”   “工作的关系?”   我说,“他是要在这里投资的吗?不过是不是有点在内地了些?”   “你很值吗?”   念儿看着我,语气里竟有一分顶撞的意思呱一一一我咳了下,刚才还感觉她挺l导柔的,怎么突然又有点小性子出来了念儿道:“就是那个月下湖了,因为他的祖籍是这里,回来看看的时候就看上了月下湖,想开发出来,但感觉传说的故事不够份量,所以就想请人整理,在故事上少做幸章,由人引荐,后来就把琦玉介绍给他,刚才她正在写书,本来是不打算接活的,可又心烦意乱,一直写不出东西来,就接下来了,当作散心好了,可是没想到居然会碰撞出爱情的火花来。”   “月下湖的传说?”   我不由想起路上琦玉给我说的那个故事,莫非是一一一念儿说:“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传说的,本来是叫未名湖的,后来不知道是哪个大诗人经过这里,当时正是夜里,月色应该很好吧,可能当时还喝了点酒吧,所以就诗性大发了,写了一首千古绝句,其中有三个字是‘月下湖,后来人们为了纪念他,就改这个没有名字的湖叫未名湖了。”   “原来是这样。”   接下来,我把路上琦玉告诉我的故事简要地说给念儿听,她笑起来,说:“这丫又在编故事,写书都快写疯了,最近在给杂志投稿,要写什么传说中的爱情故事,就整天想着怎么编,前天才给我说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版本,今天又改了,不过这个故事一一一”念儿犹豫了下,看向我,“是不是有点她自己的影子?你不感觉命运的味道很重吗?这丫越来越道化了。”   她的话,倒真的有那么点道理,那故事中的男女,不就是被命运安排着吗,被分开,终于可以相见,可以在一起了,可又无法面对彼此对自己所曾付出过的那个人,这是一个没有故事的结局,或许是她自己还没有想好结局吧。   “是这样吗?方我不禁有些感叹,“一直以为她活得很开心,很轻松,听你这么一说,倒怎么感觉有几分累。”   念儿说:“她可是整天跟我喊累的,说要被编辑催稿,有时候很会顺畅,可有时候,也会有一连很多天都写不出一个字的时候,不过这种感觉我好像也有,有时候很想画些什么,可就是什么也画不出来,呆在架子面前,一发呆就是几个小时结果什么都没有做,连画笔都没有动过。”   “或许这就是艺术吧,”   我说,“艺术本来就是一种很高深的东西,能走下去的人很少,像你们这祥坚强的人已经很少了,很难得。”   “是吗?我也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念儿说着叹了口气,彝生次地,把目光投向窗外,她应该也是有些心事的吧,只是不知道愿意不愿意吐福醉n“你认为我开这个画展能赚多少钱?”   很意外地,念儿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很赚钱吗?”   我反问。   念儿不回答,又问我:“你认为呢,以你商人的头脑猜猜看。”   “商人的头脑?”   我不由笑起来,很有种自我解嘲的感觉“其实这个画展是爸爸帮我办的,”   念儿说,“花了很多钱,可是一分钱也不可能收回来,为了这件事,我还和哥哥吵架了,他说我就会浪费家里的钱,还说我一一一要赶紧找个人嫁出去。”   “是吗?”   我不由笑起来,虽然很无意,可念儿还是微微皱了下眉头,我的笑也许伤害了她吧“还有一个弟弟,是吗?”   我问……   念儿点了点头。   其实念儿的话,我已经意识到问题所在了,那是几千年来一直存在的问题,尤其是在今天孝成为一种文化和宣传工具的时候,财产就越发地重要,什么血浓于水,什么手足之情,都会在财产面前化为碎沫,雨排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幸好有我在,她放弃了所有的继承,才换来安静的生活。   这样的问题,不得不让我们沉默。   “有合适的人选吗?终于,我还是打破了安静,问了这么一句。   念儿笑而不语我说:“如果有,不妨方便的时候一起吃顿饭吧,见一面,给你把把关。   “好呀,”   念儿一口答应,“到时叫你来,可不许推辞。”   正聊着,她的手机响起辛,“不好意思,”   她起身,走过去接电话,从里面传过来的声音一一一竟是林李飞絮?】我的心一下子沉下去。   “还记得林李飞絮吗?”   她回来时问我。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就是那个越级校花,没印象吗?”   她看着我,努力在我的目光里寻找着她的影子。   “也是哟,当时你只顾着自己的一一一她,”   念儿笑起来,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里亮了一下,问:“对了,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那个她到底是谁,我知道肯定不是林韵,那会是谁?”   “哦卫?”   我大声地张扬着,故事装作才知道似的。   “哦什么?”   念儿不解地看着我“原来那些信是你写的?”   我笑看着她“怎么,不可以吗?给你写信又不违法。”   念儿嘟起嘴巴“我还一直在猜想着会是哪一个大美人给我写的,一直茬期待着,期待着,想不到居然会是你,太失望了。”   “失望?念)I脸卜泛起慎怒来,“难道我不美吗?你不会一一一是幻想着是林李飞絮给你写的吧,居然这么说我,太伤自尊了,不和你聊了,送客。”   说着起身,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不是吧,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生气?是不是也太小气了?”   “我就是很小气啊,怎么,今天才知道吗?长这么大,还没有说我不漂亮的呢,真的太过份了。”   念儿拿眼睛瞪着我。   我继续笑:“古希腊是不是有一位很著名的雕塑家,把自己的作品当成了妻子,是吗?”   “是呀,怎么了?”   念儿更不明白了“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下,仅此而已。”   我的笑终于激起念儿的愤怒,并且她也在惯怒的状态下明白了我的意思,用一种狠狠的目光看着我,质问:“你是在说我自恋吗?”   我只是笑着,不点头,也不否认。   “我就是很自恋,又怎么了?可恶的家伙,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愿意嫁人的,你是这样想的吗?”   这个一一一前半句还有点道理,后半句可完全就是瞎说了。   我赶紧摇头:“我可没那个意思,真的没有。”   “你有,就有,居然这么认为我,或许更深,认为我是一一一同性恋吧?”   呱一一“弦丫是不是也太富于联系了?不付搞赞术的人,都是想像丰富的“真的没有,”   我继续解释,“如果有那样的想法,我也不会来看你的画展了,更不会这么近距离的和你说话了,不是吗?”   “我们的距离很近吗?”   念儿说着把椅子往后移了移,和我保持着相当的距离,要伸长手才够得到桌子上的杯子。   我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似擦柔的女子往往也隐藏着小小的个性,或许这样才更完美吧,在平淡的生活中才不至于那么平淡,有些小小的变化,那样的生活才是健康愉快的。   “刚才是林李飞絮的电话?我问,转过话题。同时陷入另一个更可怕的话题   “不告诉你。”   念儿说,“谁让你那么坏。” 第084章 湖心小岛   我坏吗?   “真的很想知道一一一么?”   念儿看了会风景,似在故意等我追问,不想我井没有问起,自己有些等不急了,转过头来,看着我我看着她,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既然这么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吧,反正你和她也不是很熟,知道不知道也都无所谓了,孤吧?”   念儿说着起身,叹了口气,“陪我下去看看吧,不知道这个时间还会有哪些人来看我的画展。   我们正要出去,听到敲门声,有人推门进来,一个高个子男人,见了我,不由一愣,不过我井不认识他“你怎么来了?”   念儿说着侧过身去,似乎不太高兴。   “我不能来吗?”   他说,“妹妹办画展我当然得来了,看看有多少人来参观怎么楼下一个人也没有见到,是画展地点不对,还是什么问题。   男人的话很嚣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她哥哥。   “那要感谢你了,谢谢你来看我的画展,我还有客人在陪,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自便OR.”念儿的语气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倒是火药味加了几分。   那男人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这位是一一一不给我介绍一下?”   “你好。”   我说着向仙击付去,同时伸手,不想被念儿挡住,正色地看着这个男人,.只是同学而己,有必要和你介绍吗?都说有客人要陪了,你还不走?”   男人再一次打量了我几眼,“那我下去看妹妹杰作了,不打扰二位,有空到家里来坐坐。”   最后一句话,他是看着我说的,我略点了下头,不想回答他什么。   “你哥哥?”   等他出去的时候,我问起。   念儿点了点头,又沉重地叹了口气,似有无限的心事。   这种感觉,我明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当亲情在金钱面前沦落时,是最痛苦的,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要怎么安慰,见她征征地望着窗外,有些发呆,不由感到一阵空落。   “妹妹,你看是谁来了?”   说着推开门,她哥哥又回来了,同时引进一另外一个男子。   “你好,好久不见了,还好吗?”   男子看着念儿,目光再也移不开,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感觉他竟是当年那个一直给念儿写信的男子,也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房地产开发商,年轻有为,本来是有意要娶念儿为妻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只有做朋友的份了,不过见他看念儿的眼神,事实似乎并非如此,或许还余情未了、痴心未断吧。   “您好。”   念儿浅浅地笑,笑容里有几分生或许我不方便再留在这里了,于是作别离去。   天气有些阴沉,真的快要下雨了,玩抚地望过手,月下湖上一层薄薄的雾气,那个故事居然会是琦玉瞎编的,我摇了摇头,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同时不由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和她属于同类的人:静儿。   有些职业,是看着潇洒的,事实上比其他的职业更累,才女一直是受人欣赏的,和念儿一样,美丽的就像一幅画,只是这幅画只可远观,不可交玩。   下午的时候,他们就会一起过来看画展,我和才女是早些来,此时倒也不必回去了,以为才女会离开很远,不想在湖边见到她,不知道是在认真地看着什么,还是在怔怔地发呆“要跳下去吗?”   我悄悄地走到她身后,说话,她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我,不由瞪了我一眼。   “很希望我跳下去吗?”   她质问我“未必是件坏事,至少可以清醒一下头脑,不是吗?”   我笑望着湖水,水波轻轻地荡漾着,可惜没有那么清,映不出我们的倒影。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   她继续自己的台词,“不是一向很多愁善感的吗,见到有人不开心,不去安慰她,而是用这种调聊的方式去戏弄她,这才是你的本质吧?”   我币节肆地笑走来,不由为才女的口才所折服,只可惜我并不是一个很容易服输的人,回道:‘〔你写的那么多言情小说,相信应该是一个感情很丰富的人吧,怎么会不明白情到多时情转薄这个道理?”   “你一一一你什么意思?”   她终于移开紧盯着我的眼睛,“我可不需要你对我感情用深,才不稀罕,不会像某些人痴痴地等着你。   二公“我当然不敢,更不敢奢望像您这样的才女对我青睐有加,而我亦不过一俗不可耐之人,怎敢对您有非份之想?”   “那就最好不过了,有些人,或许命中注定是只能作朋友的,想太多,反而什么也得不到。”   她说着,语气轻缓了许多,甚至略带着几分感慨,而眼睛,再一次投向湖水,那一层一层看着是在重复而事实上在不断变化着的波浪,或许心情亦是如此吧,不管再怎样起波澜,也不可能再有狂风巨浪了.她的话,表面上是针对我,不过我听得出,更多的是,是指向另外一个人,那个台商。   接下来,我们都开始不说话,不说话并不代表就一定是沉默,对她而言,或许可以用沉默这个词吧,只是我,就那么站在她身边,不适合太近,不适合太远,不习惯向她一样用那种无神的目光看着湖水,只是欣赏起风景,湖水的小岛在水雾里有几分迷惑,忽然很想去,曾经我和沐娇也有说要去过,可惜一直没有实现“你有什么打算?”   才女忽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   很明显,这问题太突然,我不明白她的意思所指。   “没什么,我一一一只是随便问问,不想回答就算了。”   她叹了口气,作出一幅无奈的样子。   我还想追问,她的目光再一次无神起来,或许,她只是在自言自语吧,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么一个人一个偶尔会自言自语的女子,是件很孤单的事情吧那么林李飞絮呢?本来是不会想起这个问题的,念儿的电话把她的影子塞进我的心里,有些挥之不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或许应该说,是不是希望她来,也许希望吧,也许不希望,人有些时候,总是很难坛得清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去湖心小岛吗?”   我问起,说出这句话之后,才发现这竟也是一句近似于自言处语的话,不过她还是听到了,而且作了回答。   “好呀,不过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船。   我们走向渡口,说是渡口,其实只是很很简单的申到湖水里的浮桥,粗大的柱子长年累月地泡在水里,已经生满了鲜绿色的苔醉,只是很不巧,他居然也在这里。   他,就是那个台商。下载meishaonv整li这副情景,没由让我想起才女编的那个故事来,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不期而遇,只可惜已经物是人非事事休“你来啦。”   在才女想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喊出她的名字,她只好止住脚步略迟疑了下,才回转过身来,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是我朋友,以前的同学,我们是在开同学聚会,”   才女介绍我的同时,似乎在解释着什么,她话的意思不多,但话的意思很明显:她还是在乎他的,要不,又何必要解释,就让他认为我们是在恋爱又如何。   “他是一一一我曾经的朋友。”   介绍他时,她有几分犹豫,应该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两个人的关系吧。   船来了,那么不早一步,不晚一步。   “我该具小船,一次只能载两个人,哪两个先过?”   摇船的是个老太婆,斗蓬下面露出一张长期风吹日晒饱经风霜而形成特有的古铜色。   她的话,像是一场考验,为什么偏偏是三个人在等,又为什么偏偏只能一次载两个人,而注定有一个人要落单“你们先过吧,我不着急。”   我说,这种情况,我是不可以拆散他1}J的。   “不用客气,您先请吧,其实啦,我只是想来看看,回忆一下过去,过不过去都不重要的啦。”   他的台湾话我很听不习惯,但意思很明显。   “我们走吧。”   才女说着黄挣起我的手臂,上了船,我想振脱,又怕伤害到她,只得在她的拉扯上了船,或许是我的脚没有踏稳,船身猛地向左倾斜过去,才女尖叫一声,本就抓着我的手下意识地一曲,锋利的指甲几乎掺进我的肉里,痛楚难当,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得强忍着,而同时,她己倒在我的怀里,紧抱着我,两个人几乎摔下湖去尽管一切都是毫于意识的形为,但在他看辛,或许己是心痛不已吧,而才女似乎乐得这样做,推开她时,贝的脸卜竟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或者说是一种复仇的笑,爱之深,恨之切小船终于摇摇晃晃地向湖心驶去,身在湖中,才发现湖面其实很宽,船夫起初用长篙撑船,很快地,篙就无法撑到湖底,换了摇桨,船依旧那么不稳,左摇右晃的,才女也因此一直抓着我的胳脯。   这应该是一艘有些历史的破船,从船身就可以看得出来,斑驳陆离的漆片,透着一股鱼腥味和朽木味道,船底竟隐隐渗出一丝丝的湖水,当然,只是一点点,不过还是勾起了我的想法,不由笑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才女古怪地看着我,一脸的不解.我好不容易止了笑,告诉她我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个情节,唐伯虎乘船追秋香,他和船夫的那一段对白“很好笑吗?”   才女睬了我一眼,偏过头去不看我,忍了一会,终于忍不住也笑起来,只是笑后,又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我,问:“你怕死吗?”   “嗯?”   她的问题总是有些稀奇古怪。   才女“如果船祝了怎么办?”’脚“放心吧,我的船是不会乘的。”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船夫不高兴了,抢过话头,我和才女都笑起来,怎么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你会游泳吗?”   她问。   我点了点头,“你不会?”   她点头:“不会。”   “那很不好意思,”   我说,“我上老,下有小,只好委屈你了,大不了每年清明的时候给你多烧点纸钱。   “可真够心狠的,男人都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么?”   才女终于松开抓着我的手,不再看着我。   “为什么不薄情寡义?你又不是我科么人。”   “一定要是什么人才可以吗?”   才女瞪着我,“身为男人,连保护女人的大道理都不值得吗?”   “有这样的大道理吗?我可真是孤陋寡闻了湖水很安静,像是一一一看着茫茫湖水,有些错愕,一种时光回流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了一一一回到了通往雪域的那片湖。   湖水如镜。   那里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在竹林边有一处温泉,可以在森林里打猎,当然,可能会有一些危险,最安全的是在结冰的湖面上凿开一个窟窿钓鱼,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还有一座古老而神圣的祭坛,青雅的记忆就封存在那里,那里的每个月夜都很美,月光很亮,很清撇,像是透明的水晶,想起了烤肉,娜可露露出色的烤肉技术“在想什么?”   才女的问话把我从回忆里拉回来,船,终于靠岸了依旧是荒岛,一眼过去,只有无尽的野草和荒凉的景色,尽管野草长势很好不过这只能更证明它的荒凉。   我们走上岛,远远地是一排别墅,可惜只是建了一半,尚未完工就停止了,这就是那个台商的作品。   天空飘过,A阴氦我们才躲进废弃的房舍里,外面就下起了雨。   空气里充满潮湿的味道,湖水汹涌起来,像是个不安的孩子,疯狂地卷起波浪,击打着这个荒岛,天色也暗淡下来,几近于黄昏忽然想起来,现在正是涨潮期,恐怕要持续好几天,那我们一一一岂不是被困在了这里?我有点惊慌地看向才女,她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想听一个故事吗?”   她问我我不怎么想听,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一个鬼故事,敢听吗?”   “有什么不敢,你敢说,我说敢听。”   哪就开始了,你知道吗,这个小岛以前有好几个人想开发出来,变成旅游圣地,可是每一个人都失败了,最近的这个也是,别墅都建到了一半又放弃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听说一一一,她压低声音,“是受到了一种可怕的诅咒一一一___ 第085章 涨潮期   看到那片桃树了吗?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向外面,不远处果然有几棵桃树,不知怎么回事,虽是盛夏,却有着秋天的箫瑟和枯萎,经洗着雨水,一点儿也不精神。减“怎么了?”   我问“在抗战的时候,这里是一个集中营,同时还是一个细菌研究院,日军用残忍无比的手法杀了死了很多手无寸铁的同胞,男人,女人,老人,还有孩子,所以这个小岛还有一个很隐晦的名字,叫乱葬岗,可能是死了太多的人吧,而且都死的很不值得,所以怨气太重,有很多开发商想把这个岛开发出来,结果都以失败而告终,开发到一半,就开始不停地事故,房子会莫名其妙地倒塌,还会失火,为此而曾死过几条人命,闹得每个开发商都江血本无归,只得放弃。   “不过你知道的,商人就是商人,”   她说着脸上露出一种近于嘲弄的笑,“只要有利润,就会努力去做,最近的一个开发商,那是在三年前的事情,是一个美籍华人,他左回故乡祭祖的时候看上了这个小岛,就想开发现出来,可是怎么都找不到愿意跟他合作的人,后来有人告诉他岛上不干净,他就请道士去岛上作法,还种了很多桃树,希望可以镇住邪,现在你也看到了,那些桃树都死了,活下来的只有这么几棵了,而且也不会再活多久。   “听那些曾在岛上工作过的工人说,每到夜里的时候,岛都会剧烈地抖动,像是要下汗似的,有空时空转换的感觉,有人说会看到死去的亲人,甚至还会和你说话,在下雨的夜里,就更可怕了”她努力地编辑着故事,尽量营造着恐怖的气氛,或许出自先见之明吧,从念儿那里就知道了她有着编故事的开赋和喜好,从一开始就保持着一个听众的心态,更尤其是天生是男人的缘故,倒并不是怎么恐怖,倒是她自己,说着说着,渐渐投入进去,她的眼神里开始出现恐慌。   雨,并不是很大,只是渐浙沥沥地不停,时尔夹杂着一道闪电,划过漆黑的天幕,午后,就这样直接陷入了夜里。   “那是我在岛上呆的第一个晚上,其实没有想过要在岛上过夜的,不过当时在编辑稿子,有些晚了,见又有很多人也都留在岛上,也就留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在那一晚,我遇到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事情,那一夜我所看到,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永远都忘不了。那天晚饭后,他过来邀请我出去看看,让我给他建筑方面的一些看法,当然,他是这么说的,其实我知道他是喜欢我,只是想喊我一起出去散步,因为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所以我就答应了,我们出去,沿着小岛走了会,当时他就把桃树的事情告诉我,当时正值四月,桃花正在盛开,很奇怪,那一年桃花竟盛开地非常美丽,朵朵都那么娇艳。他想吻我,被我拒绝了,有些孩子气的不高兴,找个借口就走掉了,他的小气让我很失望,其实他人不错,很高大,很帅气很阳光,其实他想吻我的时候我是有一半愿意的话,可是一一一你知道的,女人本来就是弱者,有着天生的保护自己的本能,所以就那么直接地拒绝了他,没想到他就那么地走掉,在拒绝他后,我有些后悔,想喊住他的,不过还是没有那么做,我继续往前走,穿过那片正在盛开的桃花林,不想他在前面等着我,一个人站在湖水边,在想着什么。   “我想转身离开的,这时他叫住我的名字,我就只好停下来,我问他刚才为什么就那样走掉,不知道这样把一个女生丢在一边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他当时的表情很愕然,说他没有,说他一直都在湖边呆着,在想着设计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和我一起出来,我本来想质问他为什么要吻我,想答应他的,见他这样,完全否定刚才发生的事情,很生气,就一个人回来了,当我快要再次穿过那片桃花林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站在桃花林里等我,在向我招手,我回过头,而湖边,站着另外一个他。   尽管早有了心理准备,听到这里的时候,心还是不由猛地颤动了一下“琦玉,”   我说,“好了,不要再说这样的故事了,小心吓害你自己。”   我说这话是认真的,她的神情不是太好,脸上竟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为空气有些冷,还是内心的恐慌反致。   “你害怕了?”   她笑起来,笑得很无邪。   “对,我害怕了。”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失落和空虚,从一开始就知道,什么华人,那个男子的形象分明就是那个台商,他们是故事的男主角,或许他真的曾有过想吻她的那一个情节吧,只是放在这样一个恐怖故事里,显得格外地诡异。   “现在大概什么时间?”   我说着掏手机,还没有看,琦玉直接叹了口气,说:“不用看了,已经失去信号了,时间也不一定准。”   “怎么可能,你以为你的故事可以干扰到我,还可以干扰到我的手一一一机吗,怎么会是九点?”   我奇怪地发现,我手机的时间根本就不对,现在仅仅是下午,时间再久,也只是三点而已,怎么会是这样。   “看我的。”   她说着把她的手机递给我看,屏幕已经明亮起来,时间竟是十二点。   “可能这个岛上有铁矿吧,手机受到了磁场的干扰。”   我说,“对了,他不是也是过来吗?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我说着起身,走向门口,向外张望。   不过此时,外面什么都看不到,黑暗犹如夜里,冷雨倾斜着,只听到湖水汹涌着,竟真的有几分感到小岛在震动,像是要被湖水吞a似的,或是撕成碎片,不远处的几棵桃树还隐约可见,叶子被雨水打落了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在尽着最后生命的挣扎。   回过头来,她在发着呆,试着打通手机,已经失去了信号,我叹了口气,回坐下,看着她。   我问:“现在要怎么办?这样的天气什么时候会中止,会很快吗?”   “现乙只是开始,要持续半个月吧。”   她回答得很从容,一点也不嵘张。   “有办法离开吗?”   “这样的天气,恐怕很难。”   她说着摆弄着手机,翻过来翻过去,尽量掩饰着她的无聊,可惜只是欲盖弥彰。   我再一次起身,来到门口,其实雨并不是很大,风也并不是很猛,只是偶尔划过开际的闪电有些吓人,我深吸了口气,说:“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虽然别墅只建了一半,路早已铺好,但不用担心泥泞,该例不应了“要致富,先修路”那句话,然后又莫名地想起“想致要富,少生孩子多种树”这样的口号来,不由笑起来。   涨潮了,湖水汹涌地拍打着堤岸,延伸到湖水里泊船的木桩在湖水猛烈的冲击下摇晃着,似随时都会散架,我想走上去的,还是止住了,此时的湖水绝不逊色于澎湖起来的大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涌动着无形而巨大的力量,站在湖边,感到一种强大的吸引力,似要把人给吸下去我试着打电话,依旧没有信号,现在怎么办才好,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不,那个船夫知道,那个台商也知道,不过他们会喊人来救我们吗?怎么会这么不巧,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刚在我们踏上小岛上的时候涨潮了,而同时,困住的又偏偏是我们一对男女,不管如何,都会落人口食的,我一个男人还好,倒是琦玉,冰清玉洁之身,可别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才好我在湖边站了有好一会,希望会有船只靠近,结果什么也没有等到,最后灰心丧气地回来。   “你说那个船夫会不会打电话,喊人来救我们?”   我问。   “你说呢?”   她看着我,然后伸长脖子贴近我,“你有没有注意到,她身上阴气很重?”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疯了,写书是为了开心,编故事也是同样,你这样下去,尽早有一天会疯的。”   “我已经疯了。”   她低下手,手摆弄着自己的裙角,轻轻地叹了口气,近于自言自语地说:“可惜没有人能够救我,也许那个根本就不存在。   我再一次摇头,感到她几近疯狂的执着,安慰说:“心魔由心生,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你太累了,不如休息吧,好好地放松一下,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完全明白。”   她抬起头来,眼神里又充满了无辜,好像我们是在说另外一个人,她回僻的本能只会让她陷得越来藏泽,不过我也不说再说些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她孤单地太久了,有太多的幻想,在某些时候,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那个;抑】应该是会报警的吧,不管对她是否还有感情,是否会误会我们,毕竟是两条人命,只是或许会晚一些,因此倒也并不是很担心,只是两个人这么呆着,守在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里,气氛总有那么几分暖昧,我在想,如果不是她,而是雨绊,或者是沐妨,那将会一番怎样的情形,当然,所要面临的情况一样是等,只是不会再像是这样等着,我们可能会一一一荒岛无人,雨意潇潇,我们会拥抱在一起,**燃烧的吧,放纵地享受,如果是沐娇,或许我们就会这样结束一切的开心,所以不开心的事都会过去,然后是一起回家一起生活,那样,会有多好。   只可惜,现在被困在这里的,不是一对恋人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渐渐地,我们都有些饿了,而天色更黑暗了,已经完全没有了天光,我们只是感觉着对方还在,而略感宽慰,湖水似乎更疯狂了,感到整个小岛都在颤抖。   “我们玩个游戏吧。”   她打破长久的安静。   5〕〕〕“什么游戏?”   我问。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一一一请仙。   “不玩,”   我一口拒绝,一听名字就知道是笔仙一类的弱智游戏,才不参与“这样的气氛最适合玩这样的游戏了。”   她有些不想放弃。   “那也不行,我没兴趣,都说你需要休息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疯的。   “那玩什么,这样不说话,挺寂寞的,要不我们玩说真话吧,好吗?”   说真话?我犹豫了起来,这个游戏是每个人都想当旁听者,而每个人都有想窃听别人秘密的本能愿望。   “不敢玩?”   她说,“不用想太多了,大不了我发誓,你说过的话我绝对不会告诉别人。   我仍是不放心,没有立即答应,同时在想问她什么样的隐栽简题让她难以岂齿。   “我发誓,也不会写进我的小说里,怎么样?要是这样都不敢玩的话,那就算了。”   她说着有点耍起小孩子脾气来。   “好吧,’,我故作无奈,其实还是有些想玩,只是担心她会问出我无法回答的问题她问:“怎么定胜负,剪刀石头布?”   “当然不行,什么都看不到。”   我否定。   “怎么不可以,我们用喊的就是了,第三个就是自己出的,剪刀石头石头,剪刀石头还是石头。”   她示范了一次,感觉还行,于是就正式开始了第一局,我胜出,不过还没有想好要问她什么问题,只随口问她是不是很想离开这个小岛,她的答应竟然不是。   第二局,我依旧胜出,她不由嘘啼了一声,我问她为什么不想离开小岛,她说她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一个人单会吧,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答应,还是她在应付我,不这并不重要,本来就只是一个游戏,无非打发时间,赶走寂寞而已,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为难她的意思。   第三局,我仍是胜出,她几乎疯了,喝道:“怎么会这样,你使诈?”   我说:“我有吗?喊得很清楚,你是剪刀石头石头,我是剪刀石头布,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为什么一连三次都是剪刀石头布?一点也没有变化?”   琦玉很不服气。   “那你不是也没有变化吗,一连三次都是剪刀石头石头?”   “我一一一算了,你问吧。   见她生气,我只得问个更简单的:“你早上吃了什么?”   “我一一一”她叹了口气,“真的对你都无语了,居然问出这么一个弱智的问题,早上什么都没有吃,只喝了一杯水,好了,再来,就不信胜不了你了。”   这一局,我决心要输,她估计是要变化了,连输三次不可能不再变化,那么,我就不变吧,可是结果一一一她没有变,我也没有变,她拿手使劲地砸桌子,结果直叫手疼,都快要抓狂了。   第五局,我仍没有变,这次他终于变了,换了剪刀石头剪刀,我输了。   叼、样,才不信胜不了你了,哼,我可要问了,得说真话,不许骗我。”   她兴高采烈,而一时又不知耍问什么,在努力地搜索着可怕的问题。 第086章 封闭的心   夜悄悄地逝去。我们是怎么睡着的,早已不记得了,借着无聊的游戏打发着静默的时间,强忍着拯意,而终于倒在死神的怀抱里。   睡眠,即是暂时的死亡,不是吗?只有那个时候,才是与世隔绝的,如果有梦,那则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个只有在梦中才能到达的地方,那么,睡眠不正是提供这种途径的最佳而唯一的方法吗?   39轻睡,耳边倾听着风和雨的声音,细细的,不再那么狂野,更像是一种低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午夜,是不是午夜并不是很清楚,总之一切都是黑暗的吧,我想我是被饿醒的,因为肚子在咕咕叫,有些心慌。   “醒了?”   她和我说话时,我才注意到她坐在门前,似乎在向外张望着。   “太困了,所以就困着了。你不困?”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时,差点摔倒,一分钟后,才慢慢对这漆黑的夜适应了。   “我被一种声音给吵醒了。”   她说,“一种很奇怪的声音。”   “很奇怪的声音?”   因为她的语气很平淡,所以我也倒并不是很好奇,只是随口一问。   “像是一一一蛇的声音,可又好像不是,”   她继续说下去,“也许是来自地如犬的声音,我是说湖的深处。   “湖的深处?”   直觉告诉我,她又开始思乱想了,我想劝阻她,不过还是没有,且听她要怎么接着说下去。   “你不知道吗?这湖里有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她说,“这些是我听刀巡船夫说的,他们长期在湖里生活,见过一些很难解释的现象,当然了,你可能不信,你是只相信科学的。”   “不过科学也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不能解释井不能证明就是迷信,等等,”   我说着仔细听了下,外面很安静,不再有风雨的狂野之声,“是不是雨停了?”   “是的,很早就停了,想叫醒你的,可又怕吵到你。”